幾分鐘後,三個保安同時擦起了冷汗,看著桑塔納的後軲轆,其中一人小聲嘀咕道:“這誰啊?說話這麼衝?”
“w開頭的車牌,市監局的吧?”
“你咋知道的?”
“咱們入職之前,肖主任特意叮囑我們要記住這些特殊車牌字母,你忘了啊?”
“哎呦,我早就忘了。”保安拍了下腦門,突然想到了什麼:“那還等啥呢,趕緊通知站長啊!”
辦公室內,周秉昆接到電話後皺起了眉頭,向窗外看去,果然發現一輛桑塔納剛剛駛過,由於辦公的地方是平房,所以他很容易便看清了車牌。
“還真是市監局的車。”周秉昆看了眼正在抽菸的肖洪:“老肖,咱們跟市監局也對不上口吧?他們主管市場我們主管糧食,跑來咱們這幹啥?難道要查點啥?”
“咱這又不是市場。”肖洪說道。
“對啊,所以我才好奇。”周秉昆剛剛說完這句話,房門直接被推開了,而且力道還不小。
“許少,請進。”
牛彪彎著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不苟言笑的表情,畢恭畢敬的姿勢,這可把周秉昆和肖洪嚇了一跳。
不過當穿著花襯衫的許文東出現時,兩人緊繃的心又放鬆了不少,只要不是穿行政夾克的都好說,但他們依然不敢放鬆警惕。
“誰是站長啊?”
許文東掏出一支菸,隨手把華子的煙盒扔到了茶几上,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沙發上,牛彪則站在了許文東側邊。
兩個字,專業。
“你好,鄙人周秉昆,是這裡的站長。”周秉昆心中雖然有些慌,但畢竟也是老油條了,先安排肖主任為許文東倒茶,然後試探性地問道:“兩位是市監局的嗎?”
“市監局?”許文東有些疑惑,而周秉昆則更加疑惑了,開口道:“你們的車應該就是市監局的車吧?”
“彪子,怎麼回事?車是市監局的嗎?”許文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來琴島時我爸怎麼說的?三令五申不要跟當地關係扯成一片,你怎麼還把市監局的車開來了?”
“許少,之前內個誰請老爺子吃飯,得知我是你的司機兼職保鏢後,便私下把車借給了我,說是接你方便,正巧這兩天咱們的車沒到,你還急需用車,我就答應了下來。”
“什麼誰誰誰的?不能說名字啊?”
“許少,就是……”
牛彪為難地看了一眼周秉昆和肖洪,裝作一副實在開不了口的樣子,而他越是謹慎,周肖二人心裡就越犯嘀咕。
內個誰?老爺子?請吃飯?市監局?資訊量已經大到讓周秉昆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但即便如此,周秉昆還是站出來幫忙解圍道:“許少,這官場上難免會有一些人情世故,沒必要放在心上。”
看見許文東一副正在緩和情緒的模樣,周秉昆又藉機問道:“許少,敢問家父在哪裡高就?”
“周站長,我家老爺子剛到琴島,至於什麼職位就不跟你說了,畢竟今天來也不是和你攀關係的。”
許文東這麼一說,周秉昆更加確信對方來頭不小,嘿嘿一笑道:“許少說得對,你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就是。”
“吩咐談不上,只是想跟周站長談筆生意。”
“什麼生意?”
“我前兩天買了一個啤酒廠,打算在琴島做啤酒生意,而這糧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主要原料,正巧我買的廠子在嶗山區,就找到這來了。”
言外之意,廠子如果在其他區也輪不上你。
周秉昆眼珠打轉,也是個人精,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試探性地問道:“現在啤酒市場低迷,賺得到錢嗎?”
“呵呵!”許文東笑著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