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靜的繼續道:“我如果收了你們的桃子,勢必會惹上劉金虎這個大麻煩,如果沒有點利益,這渾水我是絕對不會趟的,所以礙於我承受了未知的風險,必須還要再降一分。
所以,我能給出的價格是一毛三,比劉金虎多給你們兩分錢。”
許文東掃視一圈:“如果大家覺得這個價格可以,我們隨時都可以籤合同,如果大家覺得不滿意,那你們就去找劉金虎,別為難我們家。”
語畢,許文東對柳月紅用了個眼色,然後道:“我們走吧!”
這一回,沒有人繼續阻攔,在許文東的帶領下,村民們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小路,目送著一家人離去。
“文東,你真打算收這些黃桃?”剛進屋,柳月紅便一臉認真的問。
“對,說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來吧?”許文東輕聲道:“更何況不把這些黃桃收了,這些村民也不會放過爸。”
“唉,都怪我,就不應該摻和這件事。”柳父嘆了口氣:“我怎麼也沒想到,今年黃桃會這麼難賣。”
“這事怪不得您老,就像我說的,黃桃的價格理應上漲,之所以沒人來收,我估計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許文東說道。
“有人背後搞鬼?你是指劉定他們父子嗎?”柳父嘀咕道:“其實我也這麼認為,不過回頭一想,他們父子還沒能力控制住那麼多的收購商吧?”
“問題不是出在劉定父子身上,而是出在那些收購商的身上。”許文東回道。
“我有些聽不懂。”柳父搖搖頭。
“爸,文東的意思是這些收購商抱團壓價,但是沒有跟你們這些村民對接,而是直接找到劉定父子,讓他們從中賺取抽成。”柳月紅在一旁解釋道。
“難怪我打電話的時候,一聽見桃園村就掛電話呢。”柳父哼了一聲:“這群奸商太壞了。”
“爸,商人都這樣,你女婿也好不到哪去。”許文東微微一頓:“畢竟我能給出更高的價格。”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為了給我們出氣,雖然我平時都向著村裡,但今天他們的所作所為屬實讓我寒心,你能一毛三收購,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柳父說完,拍了拍許文東:“女婿,看見你站出來保護月紅,爸就知道,她沒找錯人,來,咱們爺倆喝一杯。”
“爸,你這麼快就認他了?”柳月紅媚眼如絲的笑了起來。
“當然了,這樣的女婿上哪找去?以後你每年都得帶他過來兩趟,聽見沒?”柳父認真的道。
柳月紅瞄了一眼許文東,看著這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勉強地擠出笑臉道:“知道了。”
“嘁!”
正當大家其樂融融的時候,柳青山不滿地嘁了聲,嘀咕道:“他才沒保護好我姐呢,那些盲流子一起打我姐的時候,他就躲在後面。”
“你懂什麼?保護女人未必要動手,用其他方式也是一種保護,況且你姐從小就能打……”
“爸,你怎麼還幫外人說話呢?”
“他怎麼就是外人了?他是你姐夫。”
……
半個小時後,院子裡,許文東點了一支菸,柳月紅小聲問道:“你真打算要收那些黃桃嗎?你可要知道桃園村的黃桃有三四千噸,到時候你怎麼往外賣?而且你是做啤酒生意的,跟黃桃也不沾邊吧?”
“不收怎麼辦?看著你被欺負?”許文東挑了下眉道。
“那也不能把你自己的身家搭進去吧?這可不是幾百幾千幾萬呀,如果全收下來,至少七八十萬。”柳月紅認真的道。
“為了你,七八十萬也值得。”許文東幽幽的道。
柳月紅秀眉輕輕一褶,漂亮的眼睛斜視著許文東:“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