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許長順,他跟陸武合謀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我的啤酒廠。”曲向前苦澀地一笑:“真沒想到,曾經跟我並肩作戰的人會回頭咬我,反而是你這個對手,在我最難的時候出具了諒解書。”
“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你,我知道半個月前陸武就盯上了你的廠子,他把許長順拉進局裡,就是想要制衡你。”
許文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結果還真是夠意外的,不過想想要跟二哥提前對弈,他反而有些高興。
“謝謝你的訊息。”
“好,那我走了,啤酒市場的水很深,你萬事小心。”
“打算去什麼地方?”
“離開琴島,找個地方養老。”
看著曲向前落寞的背影,許文東還沒來得及感傷,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許文東拿起話筒後,周秉昆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廠長,晚上有空麼?出來喝點呀?”
“周站長今天這麼有雅興?”
“是啊,你在啤酒節上那麼風光,怎麼也要慶祝一下。”
“好,你說時間和地點吧!”
許文東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臉上不僅沒有笑容,反而更加凝重了:“曲向前的啤酒廠被收購,我二哥又橫叉一腳,你說這個時候周秉昆給我打電話是巧合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姜然小聲道,她覺得三件事聯絡不到一起。
“希望吧!”許文東隨後說了一句,可心裡卻總覺得不踏實。
嶗山糧站,陸武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地抽著煙,而許長順則像個狗腿子一樣坐在旁邊。
“你們真的沒有誆我?”周秉昆表情凝重地道:“許文東在啤酒節上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說他是從監獄出來的,說他沒有後臺,我怎麼能信?”
“但這斷絕關係協議你看得一清二楚吧?”許長順壞笑著反問:“上面可有許文東的親筆簽字。”
周秉昆表情擰在了一起,依然不敢相信,嘀咕道:“可是許文東明明說他爸是上面的啊!”
“他說他爸是玉皇大帝你也信麼?”陸武嘲笑了起來:“周站長,你見過他爸嗎?”
周秉昆被懟的表情難看,沉聲道:“我只是不太明白,許文東怎麼突然就成了你們許家的。”
“不是突然,而是他一直都是我們許家的。”許長順接著話聊到:“不過你有這樣的反應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我之前也被他忽悠了,當時他跟我吹噓在號子裡認識前任市首,所以才結交了你和程所這些人,可今天聽你一說,他竟然憑空編造了一個爹,這不是笑話嘛,他什麼家世我能不清楚嗎?”
許長順大笑了起來,甭提有多麼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捏住了許文東的七寸:“說起來多虧陸總,如果不是他在跟我溝通後察覺出了異常,也就不會來你這對峙了。”
“我跟周站長也是老相識了,就是多問一嘴的事兒。”陸武說完看向周秉昆:“周站長,你不用多想,既然電話已經打過去了,晚上我們對簿公堂,事情的真相必然水落石出。”
周秉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沉地點了點頭,而隨著陸武的加入,本來已經穩定下來的局面,再起波瀾,而許文東也將面臨他出獄以來最大的危機。
晚上八點,許文東坐著鄧乾的車來到了鳳城酒店,這是他第二次來這,上一次是見左平。
“東哥,我和彪子跟你一起進去?”
鄧乾拔掉了車鑰匙。
“又不是鴻門宴,沒事。”
許文東回答完,左右瞄了一眼,思考數秒後,回頭對鄧乾耳語了幾句,隨後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飯店。
許文東來此之前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然而當他推開包廂的門後,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