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爽的指認,辦公室內的氣氛更加的緊張了,白五則饒有興趣的看著許文東,彷彿在說,老子看你怎麼解釋。
“昨天?”許文東皺皺眉頭:“昨天我的確踢了一個人,好像還踢的挺狠,不過我是從背後踢的,根本沒看見正臉,兄弟,那個人是你嗎?你下面沒事吧?”
“你……”
趙爽氣的臉都扭曲了。
“我怎麼了?我這是關心你。”許文東說著,又委屈的看向白五:“而且我踢他地方是一個叫金什麼的檯球廳,也沒在您白五爺的地盤啊!”
“你少踏馬跟我滾刀,嶗山誰不知道同安路的娛樂專案都是我白五的?”白五用夾著煙的手指著許文東:“再說廢話把你舌頭割下來。”
“哎呦!”許文東假裝嚇得捂了一下嘴巴,小心翼翼的道:“五爺,我是真不知道那裡是你的地盤,否則怎麼敢亂撒野,要不這樣,今天我做東,找個飯店給您擺一桌。”
“老子差你的一頓飯嗎?”白五瞪著眼睛道。
“那五爺你說,該怎麼辦。”許文東眯起眼睛問。
白五並沒有開口,而是給旁邊站著的戴北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後道:“昨天你們打架砸壞了我們金沙江檯球廳的東西,該怎麼賠就怎麼賠,省得出去說我們欺負你。”
“那賠多少呢?”許文東問。
戴北看了眼白五,兩人並沒有對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戴北就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
戴北氣的臉頰抽動,許文東則嘀咕道:“昨天也沒打壞你們檯球廳東西,好像就折了一根球杆,總不會想要我五百吧?”
“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嗎?”戴北惡狠狠地道。
“難道你們想要五千?”許文東剛剛說完,戴北的巴掌就拍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聽好了,五萬,馬上湊錢。”
“五萬,我昨天也沒損壞多少東西,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許文東假作著急的道。
“呵呵!”白五冷笑了兩聲:“許廠長,你昨天的確沒有損壞多少東西,但你壞了我的臉面,你記住,在嶗山,敢壞我臉面的沒有五萬擺不平,這還是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
“我還以為看在鄧少的面子上呢。”
許文東打趣道。
這句話可把鄧乾嚇了一跳,雖然他身份特殊,但像白五這種大混子他也不敢惹,所以今天只能乖乖地帶著對方來見許文東,路上他還擔心許文東說錯話給自己裝進去,畢竟昨天兩人還是利益共同體呢。
“咋滴?你們兩個什麼關係?”白五一聽許文東就是話中有話,歪著腦袋問道。
鄧乾連連擺手:“五爺,我跟他能有啥關係,我們兩個是冤家路窄,昨天他去檯球廳就是找我事的,趙爽不是說清楚了麼。”
鄧乾說完,咬牙切齒的看向許文東,那意思是:你可別害老子。
反觀許文東,面露微笑的看著鄧乾,並沒有繼續坑對方,而這時候白五則聳著肩膀道:“你們什麼關係我不管,但今天必須把五萬塊錢給我掏出來,否則誰也別想從這走出去。”
白五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把摺疊刀,一使勁兒直接扎進了桌子裡,這一幕可把鄧乾嚇得夠嗆。
至於許文東,表情逐漸冰冷,再也沒有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態度。
“五爺,不至於吧?”許文東沉聲道。
“你覺得呢?”白五爺反問。
“要不這樣。”許文東從懷裡掏出一沓錢:“這裡一共三千多塊,但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需要留下一部分,所以只能給你一千,算是我昨天在你檯球廳鬧事的補償。”
許文東說完,數出一千放到了辦公桌上,然後把剩下的錢揣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