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岳母大人,知曉岳母大人身體康健,也算是了卻了,敏兒的一樁心願。”
賈老太太聽他提起賈敏,從話語中不難聽出二人情深意篤,如今卻是天人永隔,不由得也有些難過。
賈老太太紅著眼眶想要問當年究竟怎麼回事兒,可看林如海那般模樣,到底又有些說不出口。
想了想賈老太太倒是安慰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敏兒與你就玉兒這一點子骨血,好好養著身子,照看好玉兒才是正經的。”
林如海點了點頭道:“岳母大人言之有理,小婿受教了。只敏兒因著不能回京探望您老,心中一直掛懷。只可惜當年一直在外當差,無旨也不敢回京,竟是累岳母大人與敏兒不能相見。小婿心中愧疚。”
自己都已經說了不要再提,誰知林如海仍舊再說賈敏,賈老太太不由得皺了眉頭道:“說那些有什麼用?敏兒豈能回來?如今你這身子。”
說到這裡賈老太太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才接著道:“玉兒的將來你可有打算?”
林如海顯然沒有想到,賈老太太會如此直接的問出這個問題,不由得愣了愣。
賈老太太見此嘆口氣道:“瞧你那模樣,也知你定是還沒替玉兒打算的,若是你真有個什麼,可叫玉兒如何是好?”
說著賈老太太很是不滿的瞪了林如海一眼,卻不待林如海說話便接著道:“她二舅舅家的寶玉,生來便是有福的,我瞧著兩個玉兒模樣性情也都是極好的,在這府裡還有我照看著,定是沒人能欺負了玉兒去。”
說到這裡,賈老太太盯著林如海,很是認真的道:“一會兒你便與你二舅兄商議一下,早日替兩個玉兒定下,這才是一個父親該做的!”
賈老太太的意思,林如海自然是明白的,可林如海又豈能答應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一個只會在內帷廝混之人?
也不必再想,林如海苦笑著搖頭直接開口道:“玉兒的將來,又豈是小婿能做主的?且不說武郡王也早說過,玉兒的親事,他自會張羅。便是聖上恩封她為縣主,恐怕武郡王也是做不得主了。”
賈老太太乍聞此言,急忙問道:“這話兒怎麼說的?你的閨女你還做不得主了?”
因著聖上曾經答應過會給黛玉指個將來,遂林如海很是坦蕩的搖頭道:“聖上很是喜歡玉兒,在冊封玉兒為縣主之前,便與小婿說過,玉兒的將來小婿不必過問了。”
賈老太太聽到這裡,心中的震驚可謂是無與倫比,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看林如海的神色,也知道這樣的事,斷是不會玩笑的,便是要推脫,怕是也只會拿武郡王來推脫,而今卻是扯上了聖人。
賈老太太皺眉低頭想了很久,臉色也是晦暗不明的變幻著,不知在思索什麼,但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麼“兩個玉兒”的話來。
見是不可為,賈老太太便轉了話題,與林如海說起了別的,閒聊幾句後,才叮囑要林如海顧惜身子,打發了他出去。
林如海回到外院兒,又與賈赦兄弟倆及一些勳貴之家的來客閒聊一陣,更是在賈政的要求下,考校了一番賈寶玉的學業。
賈政見賈寶玉多有答不上來,不由得怒由心生,正欲打罵一番,卻是被林如海阻了下來,林如海笑道:“我觀他並無考學之心,二舅兄何不與他另尋出路?”
賈政原本滿腔心思,都在賈寶玉將來能夠考取功名上。如今聽林如海如此一說,不由得更是惱恨賈寶玉兩分,不由得罵道:“還不滾出去!別在這兒髒了我的地方!”
見賈政如此教育,林如海不由得張目結舌,連忙勸道:“寶玉這孩子雖心思不在經子史集上,但一手字確實不錯,且也很是聰穎。只需善加引導,將來未必不能有番成就。二舅兄又何必如此?”
賈政心中是最最信服林如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