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右翼。李信作為方陣的直接指揮者,立即下令所有人以各隊隊官為圓心,整個方陣做左轉動作。
誰知那些騎兵只是虛幻一槍,他們就像變戲法一樣又突然轉向,向方陣左翼而去。與此同時,透過漫天雪幕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飛了過來。
李信心頭陡然一緊,騎兵動作如此乾脆利落,又精於騎射,不像是馬賊的戰鬥風格。這個念頭還未及落地,漫天的箭雨便在無情的暴風雪影響下紛紛偏離了原有的軌跡,竟是沒一支射中。
這些騎兵在暴風雪中始終與鎮虜軍長槍方陣保持著一箭之地,不斷的做左右突擊之勢,最終都是為了出其不意的騎射做障眼法,怎奈風大雪大,羽箭方一離弦,便被吹的七零八落。
李信緊緊盯著騎兵的行動,命令不斷下達,長槍方陣始終保持著以各隊隊官為圓心,做轉向運動,始終將刺蝟一般的正面對著前方雪幕中的騎兵。
李信目測了一下這股騎兵的數目,當在五百上下,也就是說與他的長槍方陣人數相當,況且自己還有陸九那支騎兵在外圍遊弋,一旦抓住機會,以陸九快準狠的性格,肯定會讓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
騎兵們幾次騎射都被風雪無情的給破壞了,陸九見狀不由得仰天長笑:“賊老天俺錯怪你了,你這個忙幫的好,幫的妙!”他身後的兄弟們則是跟著紛紛呼喝怪叫,這些人原本就是馬賊出身,過的都是刀口tian血的日子,又經過了對滿清韃子一戰洗禮,早就是百戰精銳,雖然僅僅有百十人,亦不會事先膽怯。
只是敵人似乎在和長槍方陣繞圈子,原因是風雪太大,騎射已經失去了效果,羽箭方一離弦便偏離了軌跡。因此,雙方只能在互不接觸的情況下相互僵持著。陸九也不會貿然出擊,他在等待敵人失去耐心,再給予狠狠的致命一擊。同時又是一聲唿哨,騎兵馬隊悄然轉向敵人的後方。
與陸九的心態不同,李信此時此刻才真正覺得單純長槍方陣在對陣輕騎兵時的無能為力,尤其是中國的騎兵,基本都是輕騎兵,很少會有騎兵傻到直接衝陣,往槍陣上撞送死的。這種類似與對峙的接戰,讓李信緊張到無以復加的頂點,這時候比的就是平素訓練得來的紀律與士兵的心理素質。同時,比的也是耐心,誰先失去耐心,便等於失去了一半的勝利。
敵人似乎發現了陸九在往自己的後方運動,終於失去了耐心,再繞了最後一個圈子之後,迎面便向鎮虜軍直衝了過來。看來他們打算透陣而過之後順利拜託陸九的騎兵。李信很快便猜到了他們的意圖。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將要衝擊的是一支長槍方陣,只要他們敢來硬碰硬,他李信便敢叫他們有去無回。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兩支隊伍終於轟然撞到一起,人仰馬翻,初經戰陣的鎮虜軍竟然經受住了騎兵的衝擊,像海堤一般擋住了一lang猛似一lang的衝擊。
李信終於覺察出問題所在,這夥人當不是馬賊,當他們近距離衝擊分方陣之時,他終於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腦袋上結著髮辮的蒙古人,口中呼喝的也是聽不懂的異族語言。也就是說,他們此時此刻所遭遇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馬賊,而是徹頭徹尾的蒙古騎兵。
當“蒙古騎兵”這四個字從李信腦海中跳出來時,著實將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冒冒然便帶著一群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來剿匪,結果遇上了精於騎射馬戰的蒙古騎兵,如果不是遭遇這鬼天氣,騎射失去了用武之地,他麾下這些人說不定就得被人家活活給玩死。
李信狠狠的瞪了一眼介休和尚,這貨報的信實在太坑爹了。
當蒙古騎兵發現與之對峙的竟是長槍方陣時,想收兵已經來不及了。陸九一直在緊緊的盯著他們,一見到他們失去耐心而開始衝陣,便知道機會來了。
他不再猶豫,帶著騎兵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