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器具者,死!”
“放屁!”山仔不屑地嗤道:“奶奶的!百獸山莊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敢訂下這種狗屁規矩,不是強梁也算惡霸,真是無法無天!”
年長那人冷聲道:“在百獸山莊的屬地裡,百獸山莊說的話,就是王法,上!”
這兩名百獸山莊所屬,雙雙一領鋼叉,驃悍地朝山仔和獨孤羽猛然撲去。
獨孤羽左手拉著山仔斜退一步,右手豎掌猝翻橫切而出,撲身而至的那兩人,登時,去時比來時更快地倒摔翻滾出七步之外。
當這兩人灰頭土臉驚惶起身時,驀地,一聲尖銳的哨子聲猝然響起,剎那間無數哨音回應著整片山區。
獨孤羽沉聲低語道:“這樑子是結定了,小心照顧自己。”
他探手入懷摸出一柄長僅七寸四分,一指細,通體血紅的短劍塞入山仔手中。
山仔不及仔細打量這柄觸手冰冷的血紅短劍,眼前已出現數十名身著花豹皮衣,倒提鋼叉的百獸山莊屬下。
山仔直覺地輕抖衣袖,遮掩住手中的短劍,神色如常地注視著漸朝自己二人圍攏的百獸山莊屬下。
獨孤羽依舊是神態冷漠,舉止瀟灑地負手而立。
一名年約四句,身材高大,海口獅鼻,右眼已瞎的魁梧漢子,自百獸山莊眾屬之後緩緩步出。
先前攔下山仔他們的那兩人急忙上前,躬身道:“啟稟總執,此二人毀去本莊吊網和竹牆,弟子等無能治裁,自請處分。”
這名被稱為總執的魁梧大漢單目瞟過獨孤羽和山仔。
他淡淡道:“算了,憑你們也敢向病書生遞爪子,能留得住這二條命,已經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福氣。”
病書生這三字頓時使得百獸山莊眾屬們,臉上現出一片震駭之色,但是礙於莊外總執面前,沒有人敢有所議論。
獨孤羽淡漠道:“金蛟掌海霸天,你好好的東海龍王不做,何時竟成了百獸山莊的總執?值得嗎?”
海霸天沉穩一笑,不以為意道:“人生的機遇有時是很難預料,海某做事向來只求心安理得,值得與否並不在考慮之列。”
獨孤羽宛似自言自語地呢哺道:“唉……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例子。”
他一抬眉梢子,漠然問道:“今天這事,你打算如何了結?”
海霸天低徐道:“若就我個人的話,看在昔日你我一面之緣分上,我寧願不去計較,只是……”
“只是你現在是百獸山莊的奴才……”獨孤羽神色冷淡,語氣苛薄道:“為了百獸山莊的面子和規矩,你也只好勉強向我獨孤某人伸伸爪子,略盡職責,是不?!”
海霸天額上青筋倏地跳了跳,他以壓抑的口氣,隱忍道:“病書生,你太狂,太苛了……”
“哈哈……”獨孤羽驀然縱聲狂笑,他的笑聲震得樹梢上尚未溶化的積雪噗噗落地。
獨孤羽收住笑聲,神色古怪幽忽道:“海霸天呀!海霸天,別說你與獨孤某人有過一面之識,莫非你不曾聽說過有關獨孤某人的傳聞,竟會說出如此可笑的話?病書生的狂與苛只有不及,豈有太過的時候。”
海霸天被損得面色鐵青,沉喝道:“好,今天海某就要試試你是否如傳聞一般的狂妄!”
他提起雙手,緩緩逼近獨孤羽,而他的雙掌,亦於此時由正常的紅潤漸漸變成濛濛的淡金色。
獨孤羽頷首道:“嗯,金蛟掌果真如其名,火候也算得上爐火純青!”
這話其實是明褒暗貶,表示他根本不把這門夠火候的金蛟掌看在眼中。
海霸天功運極至,驀然踏步欺身,金掌猛揮,兩股如捲浪般的勁流交滾而出。
獨孤羽無聲一笑,沉馬立椿,身子不動,雙掌在胸前微錯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