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謂……真像利用工作之便偷.情的男上司和女下屬。
岑戈微嘆一口氣,上前將趙蘇漾攬入懷中。她的身子還是那樣軟,那樣暖和,此時還散發著一股藥香。他的下巴貼在她額頭上,因為受寒,她還發著低燒,額頭熱乎乎的,手心也是。
她的手隔著厚厚的紗布,輕輕撫摸著他受傷的腰側,小心翼翼。
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
“摸夠沒有?”
“沒。”
“趙蘇漾,我認為……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什麼地方?”
“一個不會隨時有人進來的地方。”
趙蘇漾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了看他,嘴一撇,難得嚴厲地說:“你不告訴我那個女的是誰,我就不停。”
下一秒岑戈握住她的手腕,“我說。”
見他這副敗下陣來的口吻和表情,趙蘇漾忍不住一笑——這樣的岑戈別人是見不著的,好像神秘的桃花源,只有像她這樣的有緣人才得一見呢。
他壓低了聲音,簡單地說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秋牡丹是臥底的事,關係重大,即便是趙蘇漾,他也絕不能透露。他只說,秋牡丹為了逃生,跟他達成一致,她帶趙蘇漾去安全的位置,而他保證暫時不將她捉拿歸案。趙蘇漾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一時說不出話。
“……在悠然酒店的殘骸中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你。你住院兩天,挖掘工作也進行了兩天,一併找到了孔上前的屍體。至於周克,他不甘被我拘捕,逃生過程中十分不配合,被坍塌的磚牆砸中,傷勢過重,送醫過程中不治身亡。在他們用生命探測儀繼續搜尋,並未發現其他人。我想,以Anemone的本事,早就離開了。”岑戈望著窗外,無奈一笑。檢查周克屍體時,他在其手臂上也發現一處“Fro”的紋身,看來,這些人都是Frollo的信徒。這個Frollo難道就是宋幽燁?
趙蘇漾豪氣地拍一下腦門,說:“該死的死了,該活著的得救了,岑凝案也水落石出,真是皆大歡喜!”
岑戈聽完,臉色微微一變。他瞥了一眼門外,俯低身子,在她耳邊問:“皆大歡喜?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
“……嗯?”她張了張嘴,外頭看他,“悠然酒店的貓膩查到了,受害人的血跡找到了,嫌疑人畏罪自殺了,孔上前、周克兩個通緝犯也得到了報應——這還有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岑戈再次壓低聲音說,“一,你去往百丈峰悠然酒店只是偶然,為何隨後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有人早就佈置好的?二、嫌疑人宋幽燁,我看過他的生平、檔案,和我根本毫無交集,然而他卻知道我和Anemone、周克、孔上前的聯絡,集齊他們三人、佈置黑暗迷宮想置我於死地,何必?三、連環案的嫌疑人是個以殺人為樂的瘋子,既然準備自殺,為何單獨出逃引爆炸彈?在Anemone、周克、孔上前、你和我到齊的一瞬間將整個酒店炸燬不是更能得到快樂?四,我聽說宋幽燁前幾天剛剛透過了測謊,身負那麼多條人命,他連測謊儀都能騙過,為何在最後一刻沉不住氣忽然自殺?”
聽完他提出的幾點疑問,趙蘇漾細思恐極,原以為已經刷完了副本,誰知副本後還有個隱身大BOSS,她肩上剛卸下的擔子彷彿又沉重起來。她呆呆望著天花板,回憶著自己追蹤連環案至今的一點一滴,雖然過程很曲折,但自己在岑戈的提點下慢慢抽絲剝繭,終於篩出了宋幽燁這個嫌疑人。可以說,偵破工作總體很順利,直到自己去往百丈峰悠然酒店,一切才方寸大亂。
岑戈觀察著她的表情,問:“你把偵破過程跟我說一遍,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還有,你進入酒店後都看見了什麼?”
趙蘇漾想了一會兒,以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