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進宮來打擾。”黃衣老人道:“說什麼你懶散,說什麼我日理萬機,你不願意輕易進宮來打擾,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常進宮,其實體也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
老侯爺道:“記得您親口答應過,絕不勉強我。”
黃衣老人道:“誰又勉強你了?你經常進宮來看看我,看的是我,這有什麼要緊?”
老侯爺沒說話。
黃衣老人沉默了一下,又道:“知道今兒個我為什麼請你進宮來麼?”
“請”,而不是“召”,不是“宣”。
老侯爺道:“您明示!”
黃衣老人眉鋒微一皺,旋即搖了頭:“我看咱們倆是越來越生分了。”
老侯爺道:“您明鑑,我雖然不上朝,沒進宮,但是一顆心永遠在朝廷之上,永遠在您左右。”黃衣老人笑了,滿意的笑了:“說了半天,就這句話讓我聽起來舒服點兒——”
一頓,接問道:“把玉翎帶來了麼?”
老侯爺道:“您的交待,不敢不帶,在外頭。”
“為什麼不讓他進來?”
“我不知道您要垂詢什麼軍國大事,所以讓他在外頭等著。”
“別忘了,他雖然是你的兒子,可也統領著我整個兒的帝都禁衛啊!”
“等您用得著他的時候,再叫他進來也不遲。”
“我馬上就用得著他了,先告訴你一聲,今天我請你進宮,把他帶來,就是為酬功。”
老侯爺似乎沒感到意外,道:“他無功可酬。”
黃農老人道:“他一出面就把天津方面的事解決了,這是大功。”
老侯爺道:“那不是他的功勞。”
黃衣老人道:“天津方面的事不是他解決的麼,怎麼不是他的功勞?”
老侯爺道:“安大人奉旨把這件差事交給了他沒錯,可是解決這件事的卻不是他。”
黃衣老人詫聲道:“那麼是誰?”
老侯爺道:“是人家姑娘胡鳳樓。”
黃衣老人笑了:“你可真會替你未來的兒媳婦爭功啊!我還當是誰呢?既是這位姑娘,還不都是一樣。”顯然,姑娘胡鳳樓是簡在帝心,黃衣老人不但早就知道姑娘,而且是深知姑娘。
老侯爺道:“不一樣,畢竟人家還沒有進傅家門。”
黃衣老人微皺眉鋒,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彆扭?”
“不是彆扭,這是理。”老侯爺道:“傅玉翎他受之有愧,不能,也不配居功。”
黃衣老人道:“既然胡鳳樓還沒進你傅家的門兒,她就是個民間女子,你叫我怎麼能把這份酬賞給個民間女子?”老侯爺道:“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不能?”
黃衣老人道:“這麼大的事兒,朝廷裡沒人去辦,交給人家一個民間女子,這些文武大臣都是幹什麼的,說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朝廷丟得起這個人麼?”
老侯爺道:“事實上漕運總督上奏,滿朝文武束手,朝廷之上的確沒有哪個能臣辦得了這件事,這是實情,不必掩遮。”
黃衣老人怔了一怔,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認為----”
老侯爺截口道:“我認為傅玉翎不配居功,請您收回成命。”
黃衣老人顯然有點不高興了,長眉微一揚,道:“玉翎總是我的臣下,就算他沒有功,我想賞——”老侯爺毅然道:“皇上,傅家父子都是您的臣下,您想怎麼賞傅玉翎,我不敢阻攔,可是請您不要為天津的事,否則他不配也不敢居功,我也不會讓他領受,他是我的兒子,相信他還不敢不聽我的。”
放眼當今,哪一個敢跟皇上這麼說話?
黃農老人鳳目猛睜,道:“你——”
老侯爺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