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恭:“不敢當,年羹堯。”
郭懷道:“年爺,這位是群義鏢局歐陽老鏢頭的二姑娘歐陽雪。”
年羹堯居然又微一欠身:“歐陽二姑娘!”
歐陽雪忙又答了一禮:“年爺折煞民女,快清廳裡坐!”
年羹堯的確是夠謙恭的,謝了一聲又道:“特來拜訪貴鏢局這位郭爺,打擾之處還請二姑娘見諒。”不知道是因為衝著郭懷,還是這位年雙峰不愧是位人物,他表現得令人心折。
二姑娘歐陽雪自也懂理,一聽說是來拜訪郭懷,馬上就想到了昨兒晚上三格格的話,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把年羹堯讓進了廳裡,親手倒上兩杯茶,然後才告退出廳。
望著二姑娘出廳的背影,年羹堯道:“我不只一次聽說這家群義鏢局,也不只一次聽說群義鏢局歐陽老嫖頭有兩個姑娘,可是絕沒想到會是這麼樣的姑娘,二姑娘如此,那位鐵肩獨撐,不讓鬚眉的大姑娘,就可想而知了。”郭懷道:“大姑娘不只是不讓鬚眉,而且是愧煞鬚眉。”
年羹堯微微一點頭道:“聽閣下這麼說,就更可以想見,那位歐陽大姑娘是怎麼一位巾幗奇女子了。”郭懷道:“歐陽大姑娘當之無愧。”
年羹堯收回了目光,凝望郭懷:“閣下更是一位人間少有,舉世無雙的奇男子,群義嫖局已經有了那麼一位愧煞鬚眉的奇女子,如今又有閣下這麼一位氣吞河嶽,脾脫群豪的奇男子。往後,還有誰敢不把群義鏢局放在眼裡,重振聲威,凌駕同行,執天下鏢局之牛耳,應是指日可待。”
郭懷淡然一笑道:“恕我斗膽直言,年爺不但是過獎,而且誇大其詞,言過其實。”
“不!”年羹堯搖頭道:“也許你不知道,也許在你意料之中,昨兒晚上海威堂談笑退敵,一番氣吞河嶽的瀟灑表現,已經使得你閣下的大名跟群義鏢局,震動了這帝都九城!”
年羹堯會說話,妙就妙在一句“也許在你意料之中”。
他既然這麼說,郭忙也就笑笑沒說話,沒置一詞之辯!
年羹堯道:“王爺一向禮賢下士,他想親自來看你,但是緣只一面又不方便,你應該知道,在這個時期,阿哥們的一舉一動都特別受人注目,所以他派我來看你閣下,來的雖是年羹堯,可是跟王爺沒什麼兩樣。”郭懷道:“我知道,也不敢當,即便是年爺蒞臨,我已是受寵若驚。”
“別這麼說!”年羹堯道:“年羹堯可算得半個江湖人,也算個明白人,我不諱言,在別人,這是實情,可是在閣下你,未必會把天皇貴胄的阿哥們放在眼內,這也就是為什麼你閣下令人心折,為什麼雍王爺還有年羹堯覺得跟你投緣,非交你這麼個朋友的道理所在。”
或許是正值用人之期,求才若渴的時候。
但是,年羹堯說來無限的真誠,無限的誠懇,這些話,出自這一位人物之口,份量自也不同。不知道郭懷有什麼感受,他道:“年爺——”
年羹堯那裡馬上又截了口:“昨天晚上,王爺在席間沒做任何表示,那是因為他有些不便,也是怕落人話柄。今天他讓我一早趕來,一半為看看你,表達他心折投緣,想交你這個朋友的心意,二來是為群義鏢局跟天津船幫的事,黃金千兩,即便身為阿哥,爵封郡王,他也無能為力,拿不出那麼多,但是別的方面,雍王府願意盡其所能——”郭懷截了口:“王爺跟年爺的盛情好意,群義感激,郭懷也感同身受,但是對這份盛情好意,群義跟郭懷只有心領年羹堯道:“閣下——”
郭懷道:“年爺,群義跟郭懷,自信應付得了天津船幫。”
年羹堯道:“這個王爺跟我都明白,但是,閣下,天津船幫勢力龐大得連朝廷側目,並不是毫無道理的——”顯然,他還是認為天津船幫不好應付,還是不大敢相信,憑郭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