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酸。
這就是秦惜緣的父親秦大民。一個老年喪子。老來還要去工地搬磚的可憐人。
“爸!以後別去那了,學校已經答應給我學費全免,而且還在食堂給我找了份勤工儉學的工作。”秦惜緣看著父親風塵僕僕的模樣,哽咽著叫了一聲。
秦大民見有外人在,尷尬地笑了一聲,“死丫頭,上學就好好上學。做什麼勤工儉學!咱家不缺你花的,你別給我省著!”
張揚微微嘆息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縱使日子過得再艱難也捨不得苦了自己的骨肉。
廚房裡忙碌完的秦母也端著幾個菜出來,笑道:“老頭子,這位大兄弟可是咱們家的救命恩人。今天……”
說著將剛剛秦惜緣對她說的向秦大民重複了一遍。
秦大民大驚,臉色漲得通紅,怒喝道:“要是緣緣出了什麼事,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宰了那些混蛋!”
秦惜緣見狀連忙上前撫了撫父親的背,“爸,我不是沒事麼,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划算。”
秦大民喘息了幾聲。紅著眼對張揚道:“太謝謝大兄弟了。要不是你……”
說著秦大民哽咽著說不下去了,他們老兩口的希望心血全都傾注到自己女兒身上。要是女兒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活著幹嘛。
“叔叔叫我張揚就行,感謝的話就別說了,這種事是個人看見了都會出手幫忙的。”張揚說著心裡也是一陣彆扭,自己可原本可沒準備幫忙的,現在被老兩口這麼一感激,他倒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幾人客氣了一番,最終在秦惜緣的插混打釘下,秦父秦母終於不再說那些感謝的話,張揚也算是鬆了口氣。
伴著幾樣清湯小菜,張揚樂呵呵地陪秦大民喝了幾杯劣質的散裝白酒。
一時間倒是讓張揚有些懷念當年大學放假回家和父母吃飯的小日子,張國華也好幾杯小酒。
那時候張揚一回來總是帶上幾瓶不算好的瓶裝酒,每次張國華都是一陣喝罵,然後樂滋滋地拿著兒子孝敬的小酒叫上張揚陪他喝上幾杯。
如今日子好過了,不過反倒是沒了當初那種過苦日子的感覺。
現在別說瓶裝酒,張揚每次回去帶的那些茅臺都把儲藏室給塞滿了。
想著自己這些日子恐怕要在乾陽待上一段時間養傷,這家人過的也清苦,張揚陪著秦父喝了一杯才笑說道:“我看秦叔這房子也夠大,還有幾間空房子。剛好我最近要在乾陽辦些事待一陣子,租一個房間給我怎麼樣?”
秦大民動作一滯,也猜到眼前吃飯都帶著帽子墨鏡的小夥子是想幫自己。
自己家這地方現在誰還會來住,何況都快拆遷了,大部分人都搬走了,要是想住隨便撬開一家門進去住也不會有人去管。
“大兄弟要是真想住就留下來住著,別說租不租的,這地方除了安靜其他什麼都沒,比門外的那些過道好不到哪去。”秦大民笑了笑說道。
倒是秦母有些不放心。雖然這個小夥子救了自己女兒,可一個大男人無緣無故地想幫著自己,而且還要住在自己家,不會是對自己女兒有什麼想法吧?
要是被張揚知道她的心思恐怕會大哭著喊冤枉,他好不容易動了一次善念,沒想到還被人懷疑。
再說秦惜緣雖然長的不錯,可自己那麼多女人還在等著自己,他現在又身受重傷,哪有心思想這個。
張揚沒有說話,假裝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鈔票,數出三十張遞給秦大民。
“秦叔要是不收錢就是看不起我,我這人就圖一個安靜,這地方不錯,這些錢就當押金了。”
倒不是他捨不得萬把塊錢,而是擔心給多了秦家人不肯收。
再說他還要留點本錢去賭石,不然哪來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