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寒繼續向外觀尋去,穿過環繞的蒼松古柏,來到外觀,一重一重的院落、廂房,竟然看不見半個人影。
如果說,從各地來遊的昏客信徒,因為觀中發生事情,被道士們謝客遣走了,還有話說。
竟然連觀內數百個三清弟子,卻一個也不見了。偌大一座玄都道觀,在數日間,變成一片死寂。
姚秋寒很快的走到道觀門口,院中無人自不必說,兩扇黑漆的大門,半掩半閉著。
道士,香客全都走了。
但南宮琪美和楊妃姬等人,不是還在道觀之中嗎?姚秋寒反道折回,依舊探視著每一重院落、房屋、神象,衣物不動,卻人影杳然。
姚秋寒愈走愈感到一絲陰森、恐怖,若大玄都道觀,瞬間變成一座死城。
一陣輕風吹來,姚秋寒顯約聽到一陣輕微細小的腳步聲,對自己綏綏走來,他機警無比的轉頭望去。
只見一個長髮垂地,混身濫樓的怪人,正對著自己走來。雖然此人亂髮掩遮去了整個面目、身軀,伹懷中一雙雪白的手掌,卻抱著一個人。
由那兩隻手臂看去,使姚秋寒知道怪人是個女的,但她懷抱中的人,也因為被她烏黑散亂的長髮掩去整個軀體,不過由那嬌小軀體看來,姚秋寒猜測是個女的,抑或是一位孩童。
這女人頭髮奇長,散披得很怪,以及走路無聲,如同一個鬼魅幽靈,姚秋寒有點害怕地往後退著。
腦海裡迅快地推忖道:“這女人由那裡鑽了出來?她是誰?懷抱中的人又是準呢?……”
突然一陣晨風吹過,吹飄起她的胸前長髮,也送過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露出懷中人一條鮮血淋漓的斷腿。
姚秋寒迅快一瞥,心頭一動,忖道:“懷中人,會不會是梅華君?……”
一念未完,長髮怪女人已經無聲無息由他身側走過,直對一重庭院走去。協秋寒大聲叫道:“老前輩請等一等。”
叫聲中,姚秋寒舉步急迫過去。
那知長髮怪女人,似沒聽聞到姚秋寒叫聲,緩緩問前走著。
她走路像似很慢,其實快極了,姚秋寒追出幾步,那黑色人影已經轉過一重庭院。
姚秋寒呆了一呆,叫道:“老前輩請止步,晚輩有話請教。”
他縱身飛上屋脊,抬頭望去,黑髮怪女人已遠在十丈開外,另一重庭院裡。
微風輕飄,傳來一縷極端悲傷、淒涼的語音,說道:“她已經快要死了,我沒時間跟你羅嗦。”
這縷語音,當然是那長髮怪女人說的,姚秋寒一愕之下,長髮女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姚秋寒知道她慢走身法,仍是武林中最絕高的“凌虛草上飛”輕巧身法,就只這瞬間,她已出了玄都道現,追也迫不到了。
姚桃寒站在屋脊上,迅速想道:“這長髮怪女,可能就是暗中療治李超逸的人,……她懷抱中人,也許是梅華君。……”
但,長髮怪女人是準呢?她為什麼要援助自己和李超逸,以及梅華君?
由那飄過來的語音的悽切、悲傷看來,她似乎對懷抱中的傷者,極端關照、深情。
以自己所知,梅華君是楊妃姬弟子,楊妃姬是她唯一親人,但梅華君背叛了她,誰又會救那可憐無依的梅華君呢?因而姚秋寒認為自己假想可能錯了,髮長怪女人懷抱中之人不會是梅華君,
耀眼的陽光刺著姚秋寒眼睛,令他站起呆立屋脊很久了,當下展開輕功回到祭靈塔,回程中,就只單遇到那個長髮怪女人,偌大玄都道觀再也見不到另外人影。
姚秋寒小心翼翼再逡視四周無人,方才踏上長道石階。
這些石階,雖然都是大理石一級一級砌成,但卻裝飾青、黃、黑,藍、紅五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