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想問什麼，直接問，老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江點頭：“大師果然是個有趣之人，我很喜歡。” 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爽快。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位大師，是個人物。 “施主也是如此，七情蘑菇此等詭異之物，竟敢……” 還沒說完，他看到了陳江吃下去了！ 吃下去了！ 下去了！ 下去！ 去！ 聞人清風眨了眨眼，空洞的雙眸，盯著陳江，許久，他那張老臉，抖動起來。 “施主果真有趣，老僧好久沒見過如此有趣之人。” 他被嚇到了，陳江的作死，是他見過最強的，沒有之一。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聞人清風內心服氣了，那可是七情蘑菇，他都忌憚的存在，眼前這位施主，當做水果吃。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大師，要來一個嗎？” 老和尚搖搖頭：“老僧還想多活幾天。” 人生最後的日子，他可不想折騰自己。 生命力不斷消散，他知道自己的死亡之日。 活下去的機率，基本上為零。 他，不抱希望。 “見佛祖之前，老僧可不想受折磨。” 陳江又吃一個七情蘑菇，吃得津津有味。 老和尚早已經頭皮發麻，七情蘑菇當飯吃。 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哈哈，大師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想問什麼。” 聞人清風低頭，沉默了很久。 陳江等著，沒有催促。 他抬頭，環顧四周。 “大師放心，大殿之內除了我，沒有其他人。” 老和尚沒有回答，抬頭，看向了真空祖師爺的雕像。 來過幾次，卻不曾好好看看。 抬頭，注視。 瞳孔凝縮。 老和尚的表情變化，陳江看在眼裡。 老和尚不信邪，低頭，抬頭，又看了一眼。 他的呼吸聲，亂了。 陳江沒有細數，老和尚至少低頭抬頭了五六次，每一次，都換一副表情。 “怎麼可能？” “真空祖師爺的面孔怎麼變成他的？” “這不可能啊，之前可都是……” 老和尚的內心，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深呼吸一口氣。 “施主好手段。” “大師好敏銳的目光。” “施主，想不到你已經到了此等境界，老僧佩服。” 改頭換面，真空宗的祖師爺，硬生生被他改了。 也就是說，自己跪拜的人是眼前的陳江。 而不是所謂的祖師爺。 聞人清風的內心，宛如吃了翔一樣難受。 他起不來，一股強大的壓力，鎮壓他的靈魂。 在這裡，他沒有反抗之力。 羸弱的身軀，更加不可能反抗。 跪拜，成為了他唯一的奢望。 陳江想要用這種方式，再一次崩潰他的內心。 心腸，歹毒。 【被跪拜中：靈魂+22，神性+2】 【被跪拜中：靈魂+25，神性+2，佛法+6】 【被跪拜中：靈魂+28，神性+2，佛法+4】 佛法理解，不斷湧入陳江的腦海。 一些佛法的片段，理解，領悟，通通進入他的腦海。 一瞬間，他領悟了。 陳江望著大師，格外可愛。 “大師，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老和尚聞人清風長嘆一聲：“施主，你想知道的事情無非就是陳長生施主的下落。” “老僧也在找他，施主又如何確認老僧知道他躲在哪裡？” 陳江不冷不淡說：“大師能夠親自上門，必定是知道才上門。” “我的師父陳長生，也在真空宗內。” “大師，你還老實交代吧，我師父藏在何地。” 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師父的下落。 師父，藏了很久，他的計劃是什麼，陳江，還無從得知。 找到他本人，然後，早點破壞他的計劃。 越早發現，越早解決。 “施主，你太看得起老僧了。” 老和尚慘淡一笑：“老僧實力有限，找不到陳長生施主所在地。” 閉目，養神。 他，不打算說。 陳江，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大師喜歡跪著，那就跪著吧。” 甩手，陳江坐到了一邊。 左手七情蘑菇，右手也是七情蘑菇。 兩種蘑菇，從兩種詭異身上長出來的，味道，自然有所變化。 太陽昇起。 朝霞露出。 紫氣升騰。 第一縷光芒照射進大殿內，陳江看了一眼老和尚，他保持跪拜著的模樣，虔誠唸叨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