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面來了很多人,幾乎整個趙家村的人全都來了,有趙秀禾熟悉的也有不怎麼熟悉的,也有完全不認識的人,但是每個來的人都會過來看看趙秀禾和趙兵。
趙秀禾和趙兵跪在趙鵬飛的棺材前面,面前放著一個燒紙錢的盆,趙秀禾和趙兵不斷的向裡面燒著紙錢。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們兩個也不能休息。
長明燈必須燃燒七天七夜並且不能讓它熄滅,不然就是不吉利。
趙秀禾和趙兵把趙鵬飛接回來的他的骨灰,趙兵抱著趙鵬飛的排位走在最前面,趙秀禾抱著骨灰罐走在中間,後面跟著趙樹成和陳燕華。
趙樹成和陳燕華幾天時間明顯滄桑了不少,白頭髮也比以前多多了,就連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似乎都多添了幾道。眼睛下面眼窩深陷,青青紫紫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這時候很多人大概也注意到了,趙兵還有趙秀禾怎麼不哭?是不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樹成顯然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作為趙鵬飛的兒子女兒竟然一滴眼淚都不掉。
趙樹成把趙秀禾和趙兵帶去二樓,凶神惡煞的一段亂罵之後。
“你們兩個不曉得好歹的小崽崽兒啊,老漢死了都不哭,點兒良心都沒得啊。”(老漢:爸爸)不知道是不再是因為今天人多,趙樹成也沒敢動手。
“等哈下去都給我哭,聽到沒得。”
趙秀禾和趙兵連連點頭,趙樹成帶著趙秀禾和趙兵下樓,讓他們兩繼續跪在地上燒紙錢。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趙樹成看見趙秀禾還沒哭,走到趙秀禾身後對著她的腰就是一擰。
趙秀禾轉過身去看著趙樹成的威脅眼神生怕趙樹成打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擰痛了,還是怕趙樹成打她,心裡一委屈眼淚就掉了下來,趙樹成看到趙秀禾哭了,也沒有說什麼拍了拍趙秀禾的肩膀就繼續招呼來參加葬禮的人。
趙兵瞧著趙秀禾眼淚唰唰的,心裡也忍不住想哭,嘴巴一癟一癟的,就是哭不出來。
“姐姐,我不想哭…”
趙秀禾本就委屈,一巴掌拍在趙兵的屁股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趙兵就哭了,哇啦哇啦地吸引了不少來
上香的人,一個個都在說著這兩個娃兒可憐的話題。
趙秀禾知道他們都是表面上做做樣子,背地裡不知道會怎麼說他們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就對了。每次她回家的時候路上的人都會對她指指點點的說著些什麼。
葬禮結束了之後,陽嬸嬸幾個人還在在趙樹成家裡等著他把買東西的錢補給她,陳燕華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數了數,剛好兩千塊,說是剩下的慢慢還。
“這麼點錢,還要以後還?”
“陽嬸兒,你曉得我現在兒子死了,而且要用錢的地方還嘿多,我們已經沒有…”陳燕華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嬸子打斷了。(嘿多:很多)
“你兒子在深圳掙了不少錢,那個小車都買得起,咧點兒錢對你們來說都是毛毛雨,你看你們沒在屋頭我給你們那你上忙下的…”
“再說了,你屋頭也不止這兒點錢嘛,聽說你兒子娶的那個洋姑娘屋頭也是有錢得很。”陽明珠看著趙秀禾和趙兵身上的衣服走過去拉起來。
“你看哈嘛,你們屋頭秀禾和兵娃子穿的衣服都是電視上才有的,我們見都沒見到過。”
趙秀禾的衣服被陽明珠拉起來心裡覺得很不舒服,這些人前一秒還笑嘻嘻的幫你做這做那,後一秒就巴不得把你的家底子都掏空。
趙秀禾伸手扯過衣服,白眼一直瞟著陽明珠,她好歹是個十幾歲的姑娘了,正是在發育的時候,衣服撩得這麼高,小衣都看見了。(小衣:貼身衣物)
趙樹成和陳燕華聽到陽明珠這麼說,似乎有些話難以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