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男人伏在我的身上,將我的婚紗撕破了,攝像機切換了鏡頭。
難道是那個面板白淨的瘦男人,用手裡的攝像機拍攝的鏡頭?或許是因為我的身體在扭動吧?攝像機不停地搖晃著向上面提升。
攝像機的位置,終於固定了下來,我的胸部從婚紗的掩蓋下,一下子暴露了出來。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的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限。我一直極力地控制著自己,不發出奇怪的聲音來,但這時卻大聲地叫了起來。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我什麼都失去了。當時的事情,就像是發生在現在的一樣,將我整個兒的身體捆縛了起來。
我太遲純了,直到現在,我一直都太遲鈍了。難道是各種事情,一起向我湧來,我的情感已經麻木了?
這也正常吧!……我必須將那些充滿泥濘的、沾滿黑色的情感,全都排擠出去。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這裡雖說不是什麼宜人的公寓,但是,隔音效果還是很好的。即便是我大聲叫嚷,也不會打擾到別人。再說,即便是有別的居住者,聽到了我怪異的聲音,估計也不會有人過來一看究竟吧?
為了將所有的憤懣都排出體外,我花了足夠的時間。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正在毫無光線的、昏暗的屋子裡面,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蜷縮著身子躺著。我想要坐起身來的時候,後腦勺和膀頸處傳來隱隱的疼痛。
我看看手錶,已是凌晨12點了。氣溫並沒有那麼螅���牽�胰慈�澩蠛沽芾臁�
我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邁著跌跌撞撞的腳步,走向冰箱,拿出一盒兒牛奶,倒進喉嚨裡一飲而盡。
我累到了極點,但我似乎感覺到心底有一絲光亮。似乎是擺脫了什麼東西的困擾。
我擦拭掉殘留在嘴角的牛奶,一隻手拿起電視的遙控器,緩緩地對準了電視。
不能再逃避了,必須將一切都調查明白。線索就在這盤錄影帶之中。
我靜靜地摁下了播放鍵,摁鍵的手指再也沒有發抖。
第14章
我下班回來以後,收到了一個郵政包裹。在寄件人姓名那一欄裡,用熟悉的筆跡寫著“祥子”的名字。
我迫不及待地脫掉鞋子,當場開啟了封條。
裡面是一盤平淡無奇的錄影帶。包裹中連一封信都沒有附帶,只是包裹著一盤貼了“祥子”標筌的彔像帶。
不管怎樣,都應該放映一下吧。我將錄影帶放進了起居間裡的放映機裡,然後插上了電視機上的電源。
我深信那只是一封影像書信。或許,她會透過這種方式,來向我說明她失蹤的理由,或者是現在的生活狀況吧……
我這樣想著,摁下了播放鍵。
然而,我的預想是完全錯誤的!
錄影帶裡出現的畫面,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屋子,和一個鵃在那裡的女人。似乎是一處農民家裡的倉庫吧——那裡的牆壁上立著務農時使用的農具,甚至還有耕作機具。室內昏暗,透過陽光的照射,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量飄浮在空中的塵埃。
一個身著婚紗的女人,就躺在屋子的正中央。或許是塗抹了白色香粉的緣故吧,很難看得出她的表情。我將臉湊到電視機前面。雖然這種普通的家庭式放映機上,放映出來的影象質量是粗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