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馬上撲下來圍殲自己這剩下的幾萬軍隊,要麼就會繼續北上一舉拿下甲馬城,這兩種結果都是自己不願見到的,可現在自己已經自身難保,還能怎麼樣呢?
多米尼奇哀嘆一聲,麥利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看來似難以完成了,現在才幾天就落得個如此結果,自己該如何向麥利大人交待呢?把目光望向帳外,多米尼奇甩了甩頭,用不著想太多了,眼下唯一該做得就是馬上報告麥利大人,請他來作出決斷,在此之前,自己也只有盡最大努力來儲存剩下這幾萬有生力量了。
嗚嗚牛角號再次吹響,這是收兵回營的號聲,麥利站在高處默默的注視著前線,夕陽下沉,淡淡的金光籠罩著整個戰場,預示著血腥的一天即將結束。又是一天過去,又是無功而返,已經在這裡逗留了一週時間了,這幫傢伙還真夠頑強啊,居然能夠頂得住自己的鐵甲騎兵的反覆衝擊而不潰散,而且還給自己的鐵甲騎兵造成相當大的損失,想到這兒,麥利心中不由得微微發疼,這些可都是帝國最精銳的重灌騎兵啊,每培訓成功一名,都需要花費多少心血和金錢啊。
微微蹙其眉頭,麥利銀髮在夕陽照耀下顯得更加飄逸,一雙深邃的眼睛目光流動,卻無半言只語。李無鋒這個傢伙可真把這幫高嶽蠻子的天性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強健的體魄外加力大無比的特性,委實是重灌步兵的最佳選擇,配上長槍大戟和厚重的大盾,強大如自己手下的鐵騎也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不過戰爭的藝術在於最後的結局勝負歸屬,無論他們如何勇猛頑強,卻始終屬於防守一方,防守就意味著被動,最好的防守是進攻。他們現在雖然倚仗地利和重灌步兵的優勢頂住了自己的進攻,但掌握著主動性的自己一方可以憑藉著騎兵優勢迫使對方龜縮在營中固守無法後撤逃離,這勝負高下早已可斷,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只是他們究竟還能堅持多久呢?按理說根據自己獲得的情報和常理,眼前這幫傢伙的糧草應該所剩無幾了,沒有了糧食,任你是鐵打銅鑄的羅漢怕也難以堅持多久吧,麥利微微眯縫起雙眼,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西移,但願多米尼奇不要讓自己失望,只要挺過這一段時間,一切就會好起來。
不過似乎事情的變化並不由他的意志為轉移,尚未收兵回營,一騎快馬已經飛馳而來,麥利遠遠望去臉色雖然未變,心中便是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盤旋在他心中。
回到營中的麥利臉色陰沉,一臉接到兩封急件,一封比一封讓人感到沮喪。獨自一人在帥帳中輾轉反側,眼前的形勢似乎一下子就扭轉了過來,原本穩操勝券的自己一方卻一下子落進了一個泥潭,若是不趕緊拔腳,等待著的結局究竟是什麼,連麥利自己心中也沒有底。
案桌上宰相大人的急件依然擺在那裡,看來朝中那幫子貴族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要想借這次柏因蠻族反叛風波對宰相大人的政策提出異議了,而且似乎皇帝陛下這次也有些支援那些貴族,難道真的會出身麼亂子?麥利腦海中各種紛繁複雜的事情一下子都冒了出來。
本來柏因蠻族的叛亂也算不上是什麼新鮮事,帝國也素來採取剿撫並重的手段,始終將柏因人限制在帝國北邊的荒原之上無法越雷池半步,柏因人雖然勇悍但卻從未掀起過像這次這麼大規模的騷亂,而國內這些貴族一般說來也不會輕易與掌權的宰相大人和軍方發生衝突,可是現在表現似乎有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但貴族們聯合起來像宰相大人施壓,甚至連素來傾向宰相大人的皇帝陛下的態度也變得古怪起來了,這中間究竟會有什麼奧秘呢?
難道是皇帝陛下對宰相大人的信任已經有所改變亦或是宰相大人的所作所為不再符合皇帝陛下的心意?想到這兒,沉靜如山的麥利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這可不是一個小問題,沉浮帝國朝中幾十年的他深知政治鬥爭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