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雷聲竟也有些緊張,他雙手握在一起,咬了咬牙,這才探頭朝裡面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只見那銀灰色的停屍艙內只有嫋嫋升起的冷氣,除此之外竟然再無一物,那個原本應該安穩的呆在裡面的女屍已經不見了。
驚懼之下,雷聲將手伸入停屍艙內,左右摸索了下,可那裡面確實一無所有,不要說人,就算衣服的碎片也沒有一點,完全是毫無痕跡。
這下,雷聲是真的呆了,他猛退了一步,垂落下頭想著:“聽警察們的意思,女屍是毫無疑問的存在的,連這個紀錄上都明白的寫著,甚至旁邊還附有照片,可這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難道這屍體會動麼?趕屍的絕技雖然存在,可這裡也不會有這方面的高人啊。難道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率先就把這屍體給弄走了?”
雷聲心神一震,他猛然想到了些什麼,嘭的砸了邊上的櫃子一下,又悔又惱的思忤著:“糟糕了,這肯定又是對方的詭計,他們雖是把我給陷害了,可他們一定知道我會自己出來調查,也會查出些蛛絲馬跡,所以就先把這屍體給轉移了,這樣一來,我越獄出來後再意圖偷竊屍體,以期毀屍滅跡的罪責就逃不了了。”雷聲皺緊了眉,來回踱了幾步,心中再想:“這次的對手心思慎密,計謀一環套著一環,實在是不好對付。只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那麼多事情的結果就是我要揹負上冤案,從此進入牢獄,莫非他們只是想要我去坐牢麼?”
第二十九章
他知道自己又是被人家佔了先手,不由頹唐了起來,無力的掛下頭顱,氣苦的待著,他的一隻手還放在停屍艙的邊上,時間久了,那裡面冰寒的冷氣便蔓延了出來,順著雷聲的手指,讓他的肌骨受到針刺般的寒凍。受到這冷冽的刺激,雷聲心裡一動,靈臺再度清明起來,他縮回手,邊搓揉著手指,邊暗罵著自己:“雷聲啊雷聲,才遇到了一點小挫折,怎麼就頹唐了呢,人家才是稍佔先手而已,又不是一戰定了勝負,難道你就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就這麼一蹶不振了麼?想當初在英國、在日本的雄邁之氣又到哪裡去了。今天輸了一招,只要明天贏回來便是扯平了,若後天還能再贏一手,那便是翻本了,有什麼好計較這一時得失的。”
想著想著,他心裡竟有股宏偉之氣開始來回震盪,就如萬馬奔騰般讓他充滿力氣,也漸漸的挺直了腰。雷聲一握雙拳,臉上已經沒有了頹喪的氣象,反而精氣外射,精神振奮的很,只聽他嘴裡喃喃說道:“天鵬王,無論你有什麼道行,有什麼心機,我雷聲自是不怕你,無論如何,我都要與你一斗到底。”這話語雖然說的不甚響亮,可卻透亮的很,讓這間四壁堆滿器物的房間裡面嗡嗡作響。
但話一出口,他便自覺著有點不對,便在心裡盤桓:“上次在山洞中看到天鵬王的留書,雖然改天造地的功力非凡,可單依字跡看,其人的品性應該豪邁直爽,再看他對斯諾一家所做,雖然殘忍有餘,可也是大開大闔毫無顧慮,並不像是心機極深的人。可又為何自從我來這裡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計謀來害我,以他的為人,乾乾脆脆的打一架不是更合適麼?難道這個天鵬王也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但精怪們雖然生存年月深厚,可一般都心地純良並沒有太多的彎彎繞,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雷聲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手負身後,朝著旁邊走了好幾步,他漫無目的的逡巡著房間的四周,在這個停屍房中,四面牆壁上都是一個模樣的不鏽鋼壁,在上面有一個個的開關,每個開關都能夠開啟一個停屍艙,雖然這些停屍艙都是一個樣子,可裡面卻都各有各的屍體,無一相同。
這情景突的觸動了雷聲的心緒,他猛然一驚,心中暗道:“我真是太愚鈍了,同樣一個事情下面,卻是有可能藏著不同的結論,我為什麼一定要執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