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在什麼地方,得到答案後,我們這幾個人就從原路返回了。”
“你們在那裡和四個和尚說了多久的話?”小雨沉穩的問道。
甲良三川歪著頭思索了會,說:“大約十分鐘左右吧。”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就在那天,佛門寺便失去了最重要的佛骨。所以我覺得,我們當天奇怪的舉動,和佛骨失蹤會有關係。”
雷聲點點頭,他雙手合在一起,磨蹭了一會,眼睛越過甲良三川的身體,瞟著後面,在臺上架著的一把形狀奇怪的扇子說:“你的意思是安國神社偷走了佛骨,而你們則被利用來吸引守衛?你有什麼證據!”
甲良三川眼中光芒一鬆,整個人都有些無力靠在椅背上,他有氣無力的說:“我只是一個退休的低界神官,我不可能找到整個計劃的證據,不過,我知道神社有理由偷取佛骨,我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這話一出,他身前的四人都面容一變,同時急切的問道:“要做什麼?”
甲良三川咬了咬牙,他的表情似乎矛盾而又痛苦,彷彿心裡正在天人交戰一般。雷聲知道,這是他骨子裡的那種效忠軍國的思想與靈魂內的負罪感在爭奪。雷聲踏前一步,厲聲說道:“你難道忘記了被你殺害的人麼?你不怕他們的冤魂永遠纏繞住你麼?”在雷聲說話的同時,一股風帶著嗚咽聲吹進房間,打了幾個轉後才翻滾著隱沒。
甲良三川的臉上露出了異常的恐懼,他張大了嘴,啊啊的出著氣,他的頭高高的仰起,淚水終於從眼眶中奔湧而出,劃過他臉上的溝壑,沒入披在身前的呢子軍大衣上。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華靈,見他哭的實在傷心,心裡不忍起來,她走到老人的身後,輕輕的撫著他的背。
雷聲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用眼神餘光瞥著華靈,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在華靈的的撫慰下,甲良三川閉著眼睛一點一點的穩定下了情緒,他乾巴巴的手扯著身上軍大衣的衣角,佈滿斑點的面板下,隱隱跳躍著血脈,黑色的,微弱的。
甲良三川抿了下嘴唇,表情鄭重的說:“你們知道,安國神社是為什麼而存在的麼?”
“還不是為了祭拜你們那些什麼狗屁的軍神麼?”方成半天沒開口,早已經憋壞了,好不容易有個他明白的事情,當然要搶著說。
可甲良三川聽了方成的回答,卻苦笑了下,又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目光迷離的說:“誰都是這麼認為的,可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啊!一個普通的神社,怎麼會讓整個日本如此推崇,怎麼會讓如此多的領導人帶頭去參拜。這裡面,還有一個更深的秘密。”
隨著老人的娓娓敘說,屋子裡的光線突然黯淡了一點,但幸好,屋子外的月光還是很明亮,映照進來讓裡面的人都拖出長長的倒影。一陣陣的幽香也從秦小雨手腕上的沉香木珠子上散發出來,那種幽遠的香味,讓這景緻變的更加神秘。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的等待著甲良三川的下文,老人用枯瘦的手撫了下臉,痛苦和疲倦讓他臉上的皺紋更深,甲良三川深嘆口氣,繼續說:“日本的神社,或者是崇拜自然的力量,或者是祭祀各種大神,很少有祭拜死人的神社。而安國神社從表面上來看,是讓人祭拜那些為國捐軀的戰士,實際上,他是一個招魂的場所。”
“招魂!”站在甲良三川后面的華靈狠狠的打了個寒戰,嚇的驚叫起來。
雷聲雖然也是心中一凜,可面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白了華靈一眼,好歹她也是修真界的子弟,遇到招魂這種事情都會失色,也真太沒用了。
正當雷聲腹誹之時,站在旁邊的小雨卻輕柔的捏了他指尖一下,雷聲疑惑的轉頭看,卻發現小雨的表情也有些難看,似乎為著這事情焦慮著。
雷聲倒是有點奇怪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