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霸暗道僥倖,幸虧有個墊底的,不然自己也會掛彩啊,連忙爬起身來,看著那依舊弱弱地靠著門框的風小天,如見鬼神,心中大駭。
“表表叔,這這廝會妖法!咱咱們還是跑吧!”盧七忍著痛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只感覺自己是倒黴透了,竟然招惹上這麼一個變態。
蔡天霸則是沒好氣地說道:“什麼妖法啊?這時內力,你個王八蛋,給我招惹了這麼一個強敵!”蔡天霸心中那個憋屈啊,本以為這趟的事極為容易,無非就是抓幾個漁民而已,沒有料到半路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弄得自己如今是顏面全失,不知該如何收場,順便也埋怨起這個盧七來,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風小天這時似乎知道蔡天霸心中所想,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蔡大人,這次該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吧?記住本人的話,這次饒了爾等的小命,若是再敢騷擾良民百姓,休怪風某大開殺戒!”說道最後那句話,一股無比肅殺的殺意傳了過來,將蔡天霸逼得又是連連退了幾步,蔡天霸只覺自己的脖頸處一陣涼意傳來,不禁心膽俱寒,他毫不懷疑,這風小天確實是起了殺意。
想到這一點,蔡天霸哪裡還敢多留半步,自己還要這大好的腦袋享受美好的人生呢,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趕緊是一揮手:“撤!”說罷,也顧不得自己那匹仍然癱倒在地上不起的高頭大馬,也不去尋回剛才被摑飛的大刀,率先轉身拔腿朝著縣城的方向跑去。
手下的眾兵士見頭兒都跑了,更是一窩蜂地湧出院子,跟在蔡天霸的身後狼狽地逃跑,火把、刀劍扔了盧大柱家一院,最後只剩下那躺在擔架上“哼哼唧唧”的盧七無人再管,急的盧七是連連大喊:“還有我呢,快把我也抬走啊!”
沒有蔡天霸的命令,眾兵士哪裡還顧得上管他,不一會兒,院門口只剩下躺在擔架上嚇得臉色大變的盧七,滿頭大汗地看著風小天和盧家眾人,用手撐著爬下擔架,倒退這向著院門外蹭去。
“你這奸賊!”春生見狀卻是不肯輕易放過他,從地上提起魚叉,便要上前收拾盧七,把個盧七嚇得連連求饒。
“春生,讓他走吧!”盧大柱回頭看看風小天什麼都不說,便出言說道。
“爹,這廝害的咱們家差點家破人亡,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春生聞言有些不滿地說道。
“春生,你爹說的對,放他去吧,量他也不敢再來搗亂了!”風小天這時也出言道。
對於風小天的話,春生卻是不敢反對,只好將魚叉扔到一旁,走了回來,那盧七聞言卻是大喜,口中連連說著:“多謝饒命!”他怕盧家眾人改變主意,雙臂同時用力,不一會就爬出了院門,朝著自己的家裡爬去,前面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卻是悄悄地閃了出來,將盧七攙起,正是那個苟師爺。
而這時,盧老根一拉盧大柱,二人同時在風小天面前跪倒,盧老根顫聲說道:“多謝少俠援手之恩,保全了老朽一家性命,老朽給你磕頭了。”說罷,就要磕下頭去。
風小天見了哪裡肯受,手一伸,趕緊要上前相扶,不料他重傷未愈,剛才又妄動真力,早已是支撐不住,竟然身子一歪,軟軟地倒了下去,一旁的春紅和春生大驚,姐弟連忙上前將風小天攙住,春紅更是口中驚呼:“公子,你怎麼了?”
龍馬也是湊上前來,馬的大眼中全是關切的神色。
風小天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沒事,將我扶回炕上,我休息一會兒就好”話未說完,一口鮮血湧了上來,灑在胸前的衣服上。
“公子”春紅見狀,一顆芳心幾欲破碎,眼淚奪眶而出,悽聲呼道。
“春紅,先扶少俠進屋!”盧老根這時也反應過來,說著,和盧大柱一起,抬起風小天,進了屋子,而這時天色已然矇矇亮,就在盧家人手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