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人剛及自己大腿,乖巧的讓人心疼,可是一眨眼之間便已經上了小學,也怪不得人們都說彈指一揮間。
慢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時間在面板上一刀刀劃過,摩擦的熱度彷彿能把整個人灼毀,可是挺過去了回頭想想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咬咬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慢慢垂下頭去親了親小孩兒的鼻尖,這會兒心裡實打實全是滿足。
舵主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動靜兒,打著響鼻兒動了動身子,凌霄轉過頭去看它,發現已經在睡夢中,不由笑笑,視線便落到凌空床頭的整面大牆上。
依舊是那般恍若隔世的清冷眉眼,目光疏離冷淡,濁世獨立的清貴公子一般。嘴邊總是掛著不變的笑,對誰也是不慍不火一個腔調,也只有在家裡的時候才能露出除此以外的表情,又怎能不讓人沉淪?
全家除了凌空這屋便再沒有段興言一張海報或者照片,小孩兒喜歡便直接放大拿了用玻璃封了嵌進牆壁,那麼大,都能佔了半面牆去,那時候她記得自己還跟他開玩笑,說掛到這兒正好能辟邪。
霎時間心裡滿是頓頓的痛,卻不想,竟會是這般思念。
腦子裡也跟著清醒了許多,凌霄又看了眼那牆上的男人,轉身出屋,繼續拿了法語書以便讓自己忙碌一些,也只有充實了,才不會去一遍遍想他。
最後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連一個夢都沒有,凌霄暈暈沉沉的被鬧鐘鬧醒,這才發現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
只得打著哈欠去洗澡做飯,七點的時候把凌空從被窩裡拽了出來,平日裡早出晚歸小孩兒將近一個星期都沒見過她的影兒,睜開眼看到凌霄竟還覺得不真實,又趕忙揉了兩下子,頓時驚撥出聲,“哥哥”
清清脆脆,跟小丫頭片子似的。
還不等凌霄說話猛地便鑽出被子抱住了她,小孩兒埋在她懷裡直撒嬌,“哥哥哥哥……”
“行了多大了,快起來穿衣服,一會兒我送你上學去,不是說要帶你去遊樂場麼,我今天正好有空,放了學我去接你。”說著輕輕拍了下他的小屁屁,眼中含笑。
凌空聽了這話高興地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
四十五的時候便領著他下了樓,段九的車子在離校門兩百多米的小巷子裡停下,小孩兒拉著凌霄整個早上都是蹦著走路的,一邊走一邊把自己學校指給凌霄看,“哥哥你看,那個是操場,還有那個是美術教室,昨天還上美術課了,那個是音樂教師,老師彈得琴可好聽了……”
“凌——空——”小孩兒糯糯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凌空一張小臉頓時僵了兩分,裝作沒聽見一般繼續拉著凌霄往前走。
“是不是同學?”凌霄回頭望了望,一個梳了倆羊角辮兒的小丫頭正往這邊跑,小臉兒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凌空只得扭過頭的背對著凌霄,剛才還可愛兮兮的一張臉此時已經冷得能滴水成冰一般,眉頭緊鎖著像個小大人似的,若是凌霄見了定會訝異自家小不點兒是什麼時候學成了這樣一幅表情。
“姐姐好……”小丫頭極富臉色,一見到凌霄忙淑女般站穩,喘過幾口氣這才規規矩矩跟凌霄打了聲招呼。
凌空撇撇嘴,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有點兒像是在威脅。
小丫頭狠狠一眼瞪過去,透著一股子得意洋洋,就差沒搖頭晃腦的翩躚起舞。
凌霄把這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裡,一時間倒是覺得極有趣,也半彎下身子去看那女孩兒,“你好啊,你是彬彬的同學?”
“彬彬?”小丫頭眨了眨眼頓時笑了起來,恰好能看見缺了顆小牙,“是啊我們是同桌,我叫林果,姐姐可以叫我果果……”
凌空一張臉瞬間拉得老長,抓著凌霄的手不由又用了兩分力,像是宣佈所有權一般看著那小孩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