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心下駭然,暗想這西門無痕還真是武學奇才。
需知各幫派的武功路數都不相同,能夠練成一門功夫,就能成為一方宗主,西門無痕竟然能夠精通各派武學,甚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對方的武學擊敗對方,此等實力,實在是令人恐怖。
「你的意思是說,神候這些年來,暗中時常與高手過招?」齊寧問道:「但是為了面子,擔心對方落敗傳揚出去名聲受損,所以都不對外張揚?」
嚴凌峴頷首道:「正是如此。如果真的都傳揚出去,江湖上許多門派宗主都將顏面掃地。」頓了頓,道:「當初神候每年有大半年都不在京城,四處遊歷,神侯府的事務也大都是由大師兄和二師兄一同處理,所以大夥兒也都習慣神候不在衙門裡。最長時間,神候在外有近一年不曾回來,好在先帝對神候十分信任,神候做什麼,先帝也很少過問,若是換了別人,離開衙門近一年,那還了得。」
「離開近一年?」齊寧立刻問道:「那是什麼時候?」
嚴凌峴想了一想,才道:「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過後,神候就很少離京了,也許是年紀大了,不再出遠門。」
「四年前……!」齊寧目光銳利,喃喃道:「原來是四年前受得傷!」
第1101章 遠方來客
嚴凌峴迷茫道:「受傷?什麼傷?」
齊寧心知西門無痕受傷一直在刻意隱瞞,莫說外人,就是連神侯府的人也是不知,笑道:「沒什麼。嚴校尉,神候四年前離京遠遊,你可知去了何方?」
嚴凌峴搖頭道:「神候出門,連皇上都不過問,咱們哪敢多問。」
齊寧壓低聲音道:「那你是否能查出神候當年去了哪裡?」
「國公,不是我推辭,神候的行蹤,絕不可能查得出來。」嚴凌峴急道:「神侯府辦差,就是一般的吏員外出,其他人也不得詢問去向,就莫說神候了。而且神候外出近一年,自然不會只去一個地方,天南海北,誰能說得清楚。」
齊寧心知嚴凌峴這話倒是不假,西門無痕的行蹤,不可能被別人知道,嚴凌峴就算在神侯府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搞清楚西門無痕四年前的去向。
「國公,衙門裡還有差事,我還要回去給你打聽那個喇嘛的下落,您看……!」嚴凌峴如坐針氈,只想趕緊離開。
齊寧笑道:「這一桌子菜,嚴校尉不一起嘗一嘗?」
「不嘗了,國公慢用!」嚴凌峴如或大赦,忙拱手行了一禮,轉身便走,腳下生風。
齊寧看他離開,這才拿起筷子,嘆道:「好東西不知道享用,暴殄天物。」
齊寧十分愜意地用過飯,這才從酒鋪後門離開,他雖然得了驚鴻,但驚鴻太過顯眼,所以出門時還是騎著普通的馬匹,轉過一條街,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陡然回頭,恰好看到一道身影縮排巷子裡,心知後面已經是被人盯上。
他心中冷笑,依然騎馬前行,很快便拐進一條僻靜的巷內,起身站在馬背上,雙足一蹬,躍上了邊上的屋頂,居高臨下,俯視巷內,果然,只片刻間,便見一道身影進入巷內,那人戴著一頂斗笠,但身材高大,進到巷內,卻只瞧見那匹馬,顯然有些吃驚,四下裡張望,忽地意識到什麼,抬起頭來,齊寧卻已經如同鷹隼般從天而降,探手向那人抓了過去。
那人身材雖然魁梧健壯,但反應卻是極快,足下一蹬,人已經飄開一丈有餘。
齊寧落在地上,背負雙手盯著那人,笑道:「朋友一直跟著我,莫非有什麼好買賣要和我做?」
那人低著頭,斗笠遮住面容,齊寧一時看不清楚相貌。
「多日不見,錦衣候的武功似乎大有長進!」那人聲音粗重,緩緩抬起頭,抬臂用手將斗笠向上抬了抬,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