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笑道:「你也不用使手段,今晚你是逃不了的。」
「我問你們,你們說我殺人,從哪裡判斷出來?」楊寧瞥了那女子一眼,「神侯府雖然處理江湖事務,但畢竟是朝廷的衙門,我想也應該有一套法規,沒有證據,又怎能輕易定人之罪?」
「證據?」女子冷哼一聲,「人不是你殺的,為何你會在案發現場?你身上帶有血汙,而且方才看到我就準備跑,如果不是心裡虛,為何會跑?」
楊寧皺眉道:「姑娘,你三句話沒說完,就斷定我是殺人兇手,還要對我動手,我不跑難道還等著被你殺?」冷哼一聲,道:「因為我在案發現場,所以我就是兇手,你不覺得這個邏輯很荒謬嗎?難道我說我途徑此地,發現古怪,進到巷子看到屍體,就不能算是自辯的證詞嗎?」
那女子道:「你說你是途徑此地?三更半夜途經此地?」
楊寧擺手道:「罷了,我也不和你們說了,既然你們不相信,大可以先帶我去神侯府,找兩個老練的來調查。」
「你願意束手就擒?」
「別說得那麼難聽。」楊寧嘆道:「我說姑娘,你是不是新手啊?我怎麼發現你辦案很生疏啊?」
那姑娘惱道:「少廢話,把刀交出來,跟我們回衙門。」
楊寧見到這兩個傢伙冷著臉,心知和他們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道理,本想亮明自己錦衣侯的身份,可是看這樣子,就算亮出身份,這兩個傢伙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跟他們去神侯府。
神侯府既然替朝廷處理江湖事務,那自然不是一般的衙門,其中少不得一些精明幹練之人,最起碼神侯府的首領西門無痕總不會是一個是非不分之人,和這兩個傢伙說不清楚,還不如去神侯府找其他人說清楚。
他將寒刃丟了過去,那女子探手接住,楊寧冷笑道:「你要小心,這把刀價值千金,若有一絲損傷,只怕你賠不起。」
女子也不說話,收起寒刃。
楊寧想到那名護衛,道:「對了,那邊還有我一個同伴,不能丟在這裡,既然我要去神侯府,他也要帶過去。」
「原來還有同夥。」那男子道:「小師妹,他的同夥在哪裡,一起抓回去。」他的語氣雖然還很淡定,但楊寧卻敏銳地察覺其中卻隱隱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
楊寧心下明鏡兒似地,神侯府最近肯定一直在追拿吸血的青銅將軍,可是始終沒能抓獲,今晚這兩個傢伙自以為抓到了真兇,若果真如此,那定然是立下了極大的功勞,也難怪這男子如此興奮。
由此卻也可以看出,這兩人都不是老手。
楊寧跟著兩人走回去,那男子看到屍首,上前蹲下,檢查了一番,楊寧看他檢查的時候倒也十分利索,心知這傢伙也確實是經過訓練,等他站起身,楊寧忽然盯住他道:「你是兇手!」
那男子一怔,隨即怒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才是殺人兇手。」楊寧淡淡笑道:「你現在也在案發現場,而且手上也沾了血,所以你當然也是兇手。」
男子握起拳頭,上前兩步,厲聲道:「你再說一遍!」
楊寧此時才看清楚,這男子不過二十出頭年紀,長相倒也算清秀,只是年輕氣盛,火氣十足。
「七師哥,不要和他囉嗦。」那女子轉過頭來,看向楊寧,指著不遠靠著牆根的護衛道:「你去揹他走!」
楊寧搖頭道:「不行!」
那七師哥又怒道:「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囉嗦什麼,還不快去。」
楊寧淡淡道:「我答應跟你們回去受審,在得出結果之前,我不是罪犯,頂多是嫌疑人而已。你們不是我的上司,我也不是你們的奴隸,你們當然無權對我發號施令。」
七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