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暴怒之意,道:“知心大師,在下不管你為何要偏幫這姓林的丫頭,只要你們交出楚楚來,今日之事,我便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黃羽翔拼著這條小命不要,也要讓你們全部下地獄陪葬!”
“你說誰是丫頭?”林綺思雖然為人毒辣,但仍是少女心智,豈能容得一個青年男子漠視自己的存在,道,“本來我看你打敗了我這幾個手下,便想就是將南宮家的這小丫頭還給你又有何妨!但既然你敢開口罵我,哼,我便要……我便要……將你楚楚姑娘賣到妓院中去!”
一句話說的三個人都是色變。南宮明通自是垂憐女兒,而李慕然卻是想到這南宮楚楚怎麼說都是他李家的兒媳,若是被賣到妓院,他還有臉在武林中混下去嗎?
最最憤怒的還是黃羽翔,他早已就南宮楚楚視為自己的妻子,豈能容得旁人如此說她!
手中流明劍雪白的劍身顯出一抹血紅,顯然黃羽翔充沛的真氣已是流轉如意,充斥到了體外的利劍之中。
森冷的雙眼望向林綺思,黃羽翔一句一句地道:“林小姐,你一定會後悔今日所說的話!”
雖然身邊站著兩個嬤嬤,前後更有少林寺的四個高僧,但林綺思卻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只覺黃羽翔的雙眼似是刺到了自己的心中,讓她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神經都大起顫抖,恨不得將臉遮起來,永遠躲開他無情的冷視!
“阿彌陀佛!”知心大師踏上一步,柔和的護體真氣頓時割斷了黃羽翔霸道的氣機,道,“黃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如今心有魔念,心智大蔽,還不隨老衲念訟《楞嚴經》!”
“哼,沒有找到楚楚之前,我便是化身為魔又有何妨!”黃羽翔舉劍向林綺思森然一指,道,“我已經沒有耐性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楚楚究竟被你藏到哪去了?”
知心大師轉過身體,對林綺思微一躬身,道:“林施主,黃施主所言可是實話?雖然你請出了‘玉漱令’,可以號令敝寺上下,但你若是做出神人共憤之事,老衲便是拼著違抗佛令,也不敢縱容你的胡作非為!”
“知心大師,小女子只是一個婦道人家,豈會做出什麼神人共憤之事?我只是騙騙這個傻小子罷了!好吧,看在四位大師的份上,我便將楚楚這丫頭還給他又有何妨!”林綺思青蔥似的玉指輕輕颳著自己的臉皮,道,“你這個傻小子忒也無用了,連自己的妻子也要別人幫你要回來,好羞人啊!”
這女子要麼心狠手辣一如沙場悍將,要麼如此天真爛漫,彷彿純潔無比的小姑娘,讓人摸不著她的心思。稱楚楚為“小丫頭”之語,顯是氣不過黃羽翔對她的稱呼,此中的負氣,端得令人好笑。
黃羽翔不動聲色,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道:“哼,林小姐,你不要只顧著耍嘴皮子!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老,你去叫人將楚楚姑娘給放了!喔,對了!”林綺思一拍雙掌,道,“聽說單鈺瑩也是你的紅粉知己吧,這裡有他爹爹的家書,就麻煩你交給她吧!”將信遞給梅嬤嬤,白玉似的雙掌掩在嘴前,說不出的得意之情。
梅嬤嬤單手一揚,那封輕飄飄的信頓時平穩無比地向黃羽翔飛去。夜風雖大,但絲毫也沒有改變信箋的飛行方向。
李慕然等人都是齊聲讚歎,為梅嬤嬤精純的內力所折。
黃羽翔收信在手,看也未看,便收到了懷中。
趙海若卻是纏著知心大師問長問短的,知心大師不煩,旁邊的林綺思倒先吃受不住了,道:“喂,你有完沒完啊!”
趙海若抬頭看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一陣眨動,突然低下頭來,道:“我真得有那麼好嗎?”
林綺思頗有些氣結的感覺,這個小孩一般的女子,果真是剛才擊敗錦衣衛兩大統領的大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