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之計。
李梓新掩至,身形突然縱起,在空中盤旋起來,向薩摩多卷襲而去。
“叮叮叮”,一連串清脆的兵刃交擊聲傳來,李梓新已是突入到薩摩多的身前。
薩摩多卻是不驚反喜,這幾下兵刃交擊,他已是試出李梓新的深淺,雖然為他如此年輕就擁有此等深厚的修為而暗暗驚訝,但對方的功力卻並沒有超過自己,甚至還比他遜上一二分。
左手之鉤划向他的右脅,右手上的利鉤卻是削向了他的咽喉。他佔了兩把兵刃的便宜,而且鉤在先天上對劍有剋制之用,李梓新冒然突進到此,必然要讓他付出極大的代價。
猛然之間,李梓新突然將左手舉起,擋在了自己身前,身形卻是繼續往前撲去,長劍迅捷無比的向他的胸口疾刺!
“龍翔九天!”李梓新低哼一聲,“滅殺!”
“噗”地一聲悶響,薩摩多左手之鉤重重地打在李梓新的左手之上,但卻沒有想像中的手斷血流,只是深深地嵌到了他的臂上,在薩摩多的驚愕之中,華麗的劍光閃過,沒有絲毫停頓猶豫,李梓新的長劍已是洞穿了他的胸口。
渾身的力氣頓時隨著鮮血的狂湧而消失殆盡,右手上的攻勢再也發不出去,在李梓新頸邊半寸處停了下來。薩摩多踉蹌後退三步,左手中的鉤子已是掉落在地,他滿臉的不可置信,道:“你怎麼知道我左手之上的攻擊是虛招,右手才是殺招之伏!你只要剛才左手稍稍吃痛,右手沒有平時的速度,便會先被我刺到,為什麼……”
雙眼一陣暴突,薩摩多似是死不瞑目,非要等聽到李梓新的答案才肯閉目。
李梓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身便往回走。
“哇!”薩摩多仰天大叫一聲,頹然摔倒在地,已然氣絕!一代高人之徒,在蒙古縱橫無敵,沒有想到甫入中原,便被一個年僅十七,功力還略遜於他的年青人一劍滅殺,當真是冤枉之極!
韓清月這邊都是亂哄哄起來,紛紛搶到薩摩多的身邊,又是一陣嘰哩呱啦。赤蓮香猛然走向黃羽翔這邊,對著李梓新道:“小子,你竟然敢殺了我師兄,我非要將你碎屍萬斷不可!”
黃羽翔這邊也頗為薩摩多的身死而震驚,這麼一來,兩大宗師算是結上了深仇大恨,再無化解的可能了。只是兩人的勝敗分得太快,縱是黃羽翔想要阻止李梓新殺人,但渾沒有想到兩人竟會在一招間便生死已判!
李梓新原來才剛坐下,聞言又站了起來,冷冷地向她看去,目光之中沒有半絲感情!左手之上,鮮血兀自在點點滴下。
乍看他如同金童一般的樣貌,赤蓮香竟有幾分意亂情迷的錯覺,隨即又被怒意充斥了所有的心神,恨聲道:“死在戰場之上,乃是我們每一個蒙古勇士的最大願望!你光明正大地殺了他,原也是公平之極。但你為何還要讓他死不瞑目,你說!”
李梓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冷冷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說那麼多的廢話幹嘛!”
“你——”赤蓮香又氣又急,她原是蒙古某一族的公主,自幼便被摩珂羅收為弟子,向來頤指氣使,無不如意,便是幾個師兄弟,也是當她寶一樣地捧著,從來沒有違逆過她。況且,她的美麗在關外也是少有,平日不知被多少人追捧,以致養成了自大傲慢的脾性,哪能容得李梓新如此不將自己當回事。
氣怒之下,已是將兵器取了出來,卻是一根一丈來長的馬鞭。
她恨恨道:“第三場由我出場!矮冬瓜,你敢出來嗎?”她的身材修長,遠在李梓新之上,這“矮冬瓜”的三字批語,倒也是中肯。
“師妹,萬萬不可!”韓清月忙阻止赤蓮香,又對黃羽翔等人道,“按規矩,打過的人便不能再上場!貴方這次又會派何人上場呢?”他的眉目之中雖然也是隱含怒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