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偏將被人趕了先,臉色明顯有些懊惱,沉聲道:「將這裡都圍起來。」他只是帶了二十多人,要想將這裡圍起來,也不容易。
西門戰櫻搶上前去,見到院內,只見到院內裡三層外三層圍著一群人,有丐幫弟子,亦有官兵,五六名身著便裝的漢子,想來是神侯府的人,包圍圈中,地上躺著五六具屍首,有三名北漢護衛,另外幾具都是丐幫弟子,此刻最後兩名北漢護衛一左一右護衛在北堂煜身邊,身上沾著血跡,看上去頗為狼狽,但面對眾人,這兩名護衛卻並無畏懼之色,眼中依然是決然之色,想是做好了赴死準備。
齊寧也不擠上前,在人群中遠遠瞧著,這裡面有二十多名丐幫弟子,混在其中,也無人注意他。
他遠遠瞧見矮矮胖胖的神侯府貪狼校尉曲小蒼一身便裝就在北堂煜邊上不遠,背負著雙手,神色平靜,幾名神侯府吏員都是跟在他身後。
齊寧心想原來曲小蒼竟然也來了,不見軒轅破,卻不知是否還留在西川。
北堂煜被困當中,但也不愧是北漢皇族,背負雙手,氣定神閒,臉上毫無畏懼驚慌之色,只聽他淡淡笑道:「大師若是心中憤怒,可以立刻動手,事到如今,本王還真是沒有想過活著離開。」
齊寧心下一凜,暗想看來北堂煜已經顯出了身份。
貢扎西三人就站在邊上,都是怒視北堂煜,那番僧聲音冰冷:「你一直在欺騙老僧?」
北堂煜微笑道:「剛才的形勢,本王只是權宜之計,撒上一個謊,希望大師能夠協助我們脫身,只是想不到功虧一簣,未能如願。大師,本王貴為大漢王爺,什麼樣的奇珍異寶不曾見過,又有什麼東西得不到,豈會看上你的東西?自始至終,本王從無見過,你若不信,本王也沒有法子。」
「可是我們抓住了你們的人。」貢扎西兀自不信:「我們親眼看到他的同伴逃走。」
北堂煜道:「本王告訴你真相,那天晚上,我那位皇侄確實派人去打探你們的情況,但他並無下令偷盜你們的東西,以本王猜測,水神君應該是恰好發現你們的盒子,所以才出手,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天晚上出現的並不是隻有他一人。」
「你是說逃走那人與你們無關?」貢扎西冷笑道。
北堂煜微微頷首:「當晚只派出水神君,並無派出第二個人,所以本王可以斷定,拿走你們盒子的另有其人。」
「除了你們,還能有誰?」貢扎西神候一名喇嘛半生不熟道:「你還在狡辯。」
北堂煜長笑一聲,道:「本王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又何必與你們狡辯?只是本王不希望因此讓漢國與你們古象王國結仇,所以才和你們說出真相。」頓了一頓,才抬手撫須道:「大師,當日看到那盒子的可不是隻有我們北漢使團,住在那個驛館的,似乎還有別人吧?」
貢扎西眉頭一緊,「你是說楚國使團所為?那位姓齊的使臣?」
「胡說。」西門戰櫻立刻上前,冷笑道:「齊寧為人光明磊落,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不能冤枉他。」
齊寧在人群中聽見,嘆了口氣,心想雖然以前總和西門戰櫻抬槓鬥嘴,但關鍵時刻,這姑娘卻還是竭力回護自己,只是這次卻很可惜,那盜賊還真是自己,盒子也偏偏是自己所盜。
「煜王爺,你與古象王國這幾位大師的誤會,我們不插手,你們自己說清楚。」貪狼校尉曲小蒼眯著小眼睛,一臉和善:「可是王爺想要禍水東引,將這灘髒水潑到我們楚國身上,也未免不地道。」
北堂煜淡定自若,面不改色微笑道:「本王只是說出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讓大師自己判斷了。」
貢扎西臉色難看,北堂煜嘆了口氣,道:「大師如果要動手,現在就可以下手,我們已經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