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道:「他說寰宇圖放在了一位他極其信任的人物手中,除非見到北堂煜的親筆書信,否則那人絕不會將寰宇圖交給任何人。」從懷中取出信箋,呈上去:「皇上,這就是北堂煜親手所書的信函,內容我也看了,是讓對方將寰宇圖交到我的手中。」
「交到你手中?」隆泰一怔:「北堂煜讓你去取?」
齊寧道:「北堂煜的意思,即使有這封書信,如果不是我親自去取,對方也不會交出寰宇圖。他還說那人一見到我便能認出來,如果換作別人,根本無法上山。」
隆泰冷笑道:「北堂煜是否在玩什麼花樣?他被囚禁許久,如果想要交出寰宇圖,早就該交出來,一直拖到現在,突然請你過去,而且還真的說出了寰宇圖的線索,齊寧,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臣也覺得有些古怪。」齊寧道:「不過看他當時說話的態度,倒也不像有假。而且他提出,要我們派人救出他在洛陽的家眷,他既然掛念家人,應該不會用他們的性命做賭注。」
「他還有什麼其他條件?」
「他說我們要迅速派人前往洛陽,如果我拿到了寰宇圖,便要讓他與家人相聚。」齊寧道:「此外他要我們保證他們在楚國的人身安全,還要保障他們衣食無憂。」
「如果他說出的寰宇圖下落是真的,就算給他封侯賜爵那也不是什麼大事。」隆泰道:「我軍還僵持在漢國境內,如果遲遲無法突破鍾離傲的防衛,給朝廷帶來的壓力會越來越大,最後實在不成,只能暫且撤軍了。」神情凝重:「如果能夠儘快將寰宇圖弄到手,那麼北漢的地形我們就一清二楚,那幅地圖,足可抵得上數萬精兵啊。」
齊寧道:「皇上,事不宜遲,我軍每耽擱一日,就多一日的損耗,臣請皇上恩准,臣立刻動身前往遼東,到九宮山取回寰宇圖。」
「你容朕考慮一下。」隆泰神色嚴峻:「北堂煜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還不能確定,如果九宮山是一處陷阱,他故意以寰宇圖引你前往……!」
「皇上,北堂煜自襄陽被我們擒獲之後,已經有近一年時間,這些時日他始終被囚禁在神侯府,外面的訊息他一無所知,而且他也絕無可能與外面的人聯絡。」齊寧正色道:「臣相信他根本沒有機會在九宮山佈下陷阱。他在襄陽落入我們手中的時候,就已經斷絕了他與外面的任何往來,也絕不會想到有一日我會前往九宮山,所以設下陷阱的可能性並不大。」
隆泰想了一想,雖然覺得齊寧所言不無道理,但還是心存疑竇,問道:「北堂煜是北漢皇族,你覺得他會因為家眷而背棄漢國?家眷與國家,孰輕孰重,他心中難道不知?」
「也許他知道北漢已經是窮途末路。」齊寧道:「北漢皇位之爭,皇族自相殘殺,損失慘重,屈元古打著北堂風的旗號進了洛陽,如今已經是將北堂風握在手中當做傀儡,北堂煜或許知道北堂一族的運數已盡,是以失望透頂,對漢國已經不再有希望,這才想著保全家人。」
隆泰雙眉緊鎖,齊寧拱手道:「皇上,我們當初抓捕北堂煜之後,對他的待遇一直都是十分周到,說到底,還是希望能從他的手中獲得寰宇圖。如今這老傢伙好不容易開了口,說出了寰宇圖的下落,我們自然不能因為懷疑他所言有假,便放棄找尋寰宇圖。」
隆泰也知道寰宇圖對當下的楚國實在是太重要,如今有了機會,實在不能錯過,微一沉吟,才道:「朕從神侯府給你調派人手,你們喬裝打扮進入遼東,到時候相機行事,若是能夠拿回寰宇圖自然是最好,可是如果情況有變,寧可不要寰宇圖,你也要給朕完好無損回來。」
「皇上,此番若是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引人注意。」齊寧道:「臣雖然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但自問遇到任何狀況都可以自保。此番前往九宮山,如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