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齊寧立刻打住道:「本來就是提神,咱們立下賭約,又不會在宮裡付銀子,等到比武過後,出宮再取銀子便是。武鄉侯,你要賭多少?」
蘇禎嘿嘿笑道:「你想賭多少,我都可以奉陪。」
「你武鄉侯府銀子多如牛毛。」齊寧笑道:「賭的少了,你武鄉侯只怕不過癮。這樣吧,我齊家府庫裡還有一萬多兩銀子,多的也拿不出來,武鄉侯要是樂意,就賭一萬兩如何?」
蘇禎笑道:「錦衣候謙虛了,堂堂錦衣候府,怎會只有一萬兩?不過你既說一萬兩,咱們就賭一萬兩。」
齊寧嘆了口氣,道:「只是你們都覺著東齊鐵衛必勝無疑,西門姑娘一定會處下風,咱們……一萬兩對一萬兩,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願賭服輸,你若不願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蘇禎淡淡笑道:「既然知道西門戰櫻不是東齊鐵衛的對手,也就不必在這裡說大話,以免讓人覺得你錦衣候是在出風頭,譁眾取寵,你爹可從來不幹這樣的事。」
「好,一萬兩就一萬兩。」齊寧一臉怒色,顯得有些激動:「大家都做見證,比武結束,出了宮門,立刻回去取銀子。」
「這才有些錦衣齊家的氣魄。」蘇禎笑眯眯道。
竇馗在旁嘆道:「可惜可惜。」
「竇大人,不知道可惜什麼?」蘇禎問道。
竇馗道:「可惜錦衣府庫裡只有一萬兩銀子,否則下官倒也願意湊湊熱鬧,拿點銀子和錦衣候賭一賭。」
齊寧皺眉道:「竇大人也要賭?」冷笑道:「竇大人,你要是敢賭,本侯就敢接。府庫雖然只有一萬兩銀子,但錦衣齊家還有一些古董首飾,再不濟還有房屋地契,湊起來幾萬兩銀子也是有的。」
邊上有老成持重的官員皺起眉頭來,心想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不知分寸,這場比武的結果明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可是這小侯爺意氣用事,竟然要與人豪賭一場,這賭注一上來就是一萬兩,既是對世襲候來說,那也絕非小數目。
可是看這小侯爺的架勢,竟似乎是要拿錦衣齊家的全部家底來賭,這實在是糊塗透頂愚不可及,只怕今日出了宮門之後,這錦衣齊家就只能沿街乞討了,有官員有心想要勸阻齊寧,但是心知一旦勸說,就等若是與蘇禎和竇馗結仇,一時間也不敢出聲。
「我竇家多少年的積攢,也小有積蓄,雖然不多,但幾千兩銀子還能拿出來。」竇馗倒也沒有獅子大開口,畢竟他只是戶部尚書,不似世襲候有封地食邑,一年下來明面上的俸祿也沒有多少,雖說竇家不缺銀子,但也不敢開口就是上萬兩,「侯爺,下官就拿五千兩銀子湊湊熱鬧如何?」
「五千兩?」齊寧道:「好,五千兩就五千兩。」四下看了看,問道:「可還有人要湊熱鬧?一百兩不嫌少,一萬兩不嫌多,有願意下賭注的,儘管來湊湊熱鬧,眾目睽睽,誰也不怕誰出爾反爾。」
這邊熱鬧得很,附近不少官員早已經湊過來,聽得齊寧這樣說,不少人都是蠢蠢欲動,心想這時候下賭注與齊寧對賭,無疑等於撿錢一般,有人心想這個小侯爺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這敗家子還真是要將錦衣齊家給敗了。
有些老成持重的官員看到朝廷重臣竟然在承天殿前當眾聚賭,只覺得實在是不成體統,可是捲入其中的是錦衣候和武鄉侯,也不敢多說什麼。
齊寧又叫了兩聲,終是有幾名官員壯著膽子上去湊熱鬧,有人在前面帶頭,隨即又有十多名官員下了賭注,但大多數官員並不想捲入其中,到最後也有二十多名官員下了賭注,加起來也有七八千兩銀子,連上蘇禎和竇馗二人,總共下了兩萬多兩銀子的賭注。
許多人暗暗搖頭,心想就算是錦衣齊家,這兩萬兩銀子也絕不是小數目,今天也不知道這小侯爺到底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