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齊寧知道他能從蕭紹宗安排的伏擊之中死裡逃生,定然是一場慘烈的血戰。
「那天晚上,你又如何知道我會在鴻運茶樓?」
向天悲道:「你的家眷都被關在京都府,你若回京,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出家眷。那天晚上埋伏在京都府附近的殺手幾乎盡數離開,我便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你的蹤跡。」
齊寧道:「所以你也一直在盯著京都府?」
「與其我自己找你,不如讓他們幫忙,盯住他們,遲早就知道你的下落。」向天悲說到此處,便即咳嗽起來,齊寧忙起身,向天悲已經抬手道:「我沒事,只是內氣還沒有完全順過來,身體並無大礙。」
齊寧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才道:「你知道蕭紹宗叛亂,並沒有告知他人?」
「我一直在宮中守衛皇上,滿朝文武認識我的人屈指可數。」向天悲道:「而且我空口無憑,無論找上誰,也不會有人相信,最為緊要的是,即使有人相信,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又如何敢與蕭紹宗相抗?」
「整座京城已經被蕭紹宗控制住。」齊寧神色凝重:「宮中侍衛、羽林營、神侯府、虎神營、京都府全都聽他調遣,不出意外的話,蕭紹宗也完全可以調動黑刀營和玄武營。」
「皇上被他控制,玉璽在他手中,他如今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向天悲神色也是嚴峻異常:「只要找不到皇上的下落,沒有皇上親自出面,誰也不會相信蕭紹宗謀反。」淡淡一笑:「即使朝中有人看出端倪,那也只能是裝聾作啞,絕不敢與蕭紹宗正面為敵。」
齊寧微微頷首,蕭紹宗如今是手握大權,京城內外的兵馬都掌握在手,連自己都沒有好辦法與其相抗,更何況其他的大臣。
「蕭紹宗已經利用假皇帝為蕭璋平反,而且自己承襲了淮南王之位。」齊寧皺眉道:「接下來自然是要登上皇位了。」
向天悲頷首道:「他承襲爵位的訊息我已經知道。此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登上皇位鋪路。如果蕭璋罪名不洗清,他就是叛臣之子,就算使出陰謀手段登上皇位,也是人心不服。可是如今蕭璋成了大忠臣,他成了忠臣遺血,而且還是太祖皇帝的嫡孫,如果因為某些緣故登上皇位,就算有一部分人心中不服,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他會找一個理由,讓假皇帝頒布退位讓賢的詔書。」齊寧道:「有人傳言皇上患病,這自然是蕭紹宗有意放出來的風訊,假以時日,就以皇上龍體患疾無力理政為藉口退位,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坐上龍椅。」
向天悲道:「這必然是他早就謀劃好的手段。」冷笑道:「此人當真是好深的心機,多年以來藏頭露尾,誰也不曾注意到他,誰知道暗中卻是動作不斷。」
齊寧嘆道:「他瞞過了天下人。此人暗中與東齊人勾結,東海世家之亂。還有西川之亂,甚至丐幫有人搶奪幫主之位,背後全都有此人的影子,只可惜我們從無懷疑到此人的身上。」頓了頓,才繼續道:「當初我前往東海調查澹臺大都督之死,查出東海世家是受了所謂的隱主之命,我一直還以為隱主是東齊人,前不久才知道,那位隱主,竟然就是這位淮南王世子。隱主隱主,果然隱藏的好深!」
「小公爺,要逆轉局面,眼下只有一條道路,就是找到皇上,而且將皇上救出來。」向天悲正色道:「沒有皇上出面,滿朝文武不敢妄動,所有兵馬也只能遵從蕭紹宗的命令。」
齊寧點頭道:「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皇上現在在何處?皇上在蕭紹宗的手裡,蕭紹宗如此心術之人,又豈不知道皇上的重要,他必然是將皇上關在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且必然會派人嚴加看守。」鎖緊雙眉:「而且時間緊迫,蕭紹宗一旦登基之後,必然會對皇上下手,所以在他登基之前,我們必須找到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