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更是詫異道:「他們從河中離開?」
「不錯。」太子道:「北漢使團有人說,煜王爺下過令,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住處,所以直到昨天證正午,都沒人發現。後來還是有人覺著煜王爺一直不吃東西,可能會損傷身子,壯著膽子過去,這才發現煜王爺已經沒了蹤跡,非但如此,風皇子也不沒了下落。」
「群龍無首,也難怪北漢人會亂作一團。」齊寧淡淡笑道,這時候有人上茶來,太子抬手請齊寧用茶,他畢竟是東齊太子,齊寧是客,主請客茶,理所當然,兩人都端起茶杯,太子才道:「錦衣候,依你之見,煜王爺不告而別,是否因為對我東齊有什麼地方不滿?」
齊寧笑道:「殿下,這個我還真是猜不透。按照常理,煜王爺也是個飽讀詩書之人,不應該如此無禮啊,就算走得再急,也該打聲招呼才是。」
太子嘆道:「不瞞錦衣候,本宮心裡也是如此以為。現在不單是慾望也消失不見,就連古象王國的那幾位大師,也都沒了蹤跡。」
「殿下,這兩件事情,你覺得有瓜葛?」
太子道:「兩路人馬同時消失,若是沒有瓜葛,那還真是匪夷所思。本宮聽說北漢使團與那幾位大師還存有些矛盾,這其中總該有些牽連的。」
「確實有些矛盾。」齊寧道:「聽說是風皇子派人偷走了那幾位大師的一樣東西,所以結下了仇怨。」
太子苦笑道:「父皇被刺,朝中人心惶惶,錦衣候更是被刺客所挾持,本宮心裡好生擔憂,好在吉人自有天相,錦衣候安然返回,本宮心裡一塊石頭剛剛落地,這忽然間又發生如此古怪離奇之事,這是不得一刻安寧。」
「殿下日理萬機,千萬要注意身體。」齊寧道:「這事情發生的突然,但總會水落石出,殿下也不必太過掛心。」
太子笑道:「父皇龍體受驚,朝中諸事,本宮也只能多擔待一些。」放下茶杯,笑道:「錦衣候,本宮前來,是給你下請柬。父皇雖然受驚,但聽聞錦衣候安然回來,龍心大悅,今晚在宮中準備小宴,請錦衣候前往赴宴。錦衣候不必擔心,今晚的夜宴,並無其他人,只是父皇要為侯爺壓驚而已。」
齊寧心下卻是一緊,但面上卻是淡定自若笑道:「國君有恙,本不必如此麻煩的。」
「既然是父皇特旨,錦衣候就不要推辭。」太子壓低聲音道:「雖說兩國使臣俱都前來求親,但本宮從一開始,心內卻是偏向於你們楚國。你我兩國從無交兵,素來和睦,反倒是北漢人野心勃勃,曾經與我大齊有過鋒芒之爭,說句實在話,若我大齊與北漢結親,只怕齊國的百姓心中也是有怨言,當年我大齊許多青壯子弟,可是在戰場上死在了北漢人的手中。」
齊寧心想這也是冠冕堂皇之言,真要是涉及到國家利益,再水火不容的敵人也可能瞬間變成朋友,再親密的朋友,也可能翻臉為敵,但太子既然這樣說,自然是做出歡喜之色,笑道:「殿下這般說,我也實話實說,這次受皇上旨意前來,那是不敢有辱聖命,不過北漢人割地求親,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
太子也是嘆了口氣,道:「本宮也不曾想到。之前本宮已經向父皇進言,北漢人心術不正,不好與他們多接觸。」
「割地求親,我楚國是絕對做不到的。」齊寧肅然道:「只是楚國可以保證,如果一旦漢軍與你們齊國發生刀兵之爭,身為姻親之國,楚國絕不會坐視不顧。」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殿下,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只是不好說而已。」
「錦衣候,本宮也算與你生死與共過。」太子正色道:「徐州泰山王叛亂,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本宮只怕回不來京城。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齊寧微微點頭,才道:「殿下,漢國人將馬陵山以及東南諸縣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