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齊寧讓齊峰備了些許禮品,逕自往蜀王府去,到了蜀王府,果然見到蜀王府大門緊閉,門前掛著白幡,府前並無其他人,想來這些時日來客都被拒之門外,誰也無法進入王府,所以大家也就免得自討無趣,乾脆不來。
齊寧讓齊峰過去敲門,瞧了十餘下,才聽裡面傳來聲音道:「王爺有令,恕不見客!」
「錦衣候前來面見王爺,請通傳一下。」齊峰高聲道:「侯爺今日回京,特來辭行。」
裡面並無聲息,過了片刻,大門才開啟一條縫隙,一人出門來,黑衣黑袍,卻是蜀王府長史西門橫野,見到齊寧,上前拱手道:「下官見過侯爺!」
「西門長史,本侯今日要回京,臨行之前,特來與王爺辭行。」齊寧笑道:「不知王爺可有時間?」
西門橫野嘆道:「侯爺有所不知,王爺前幾日大病一場,如今還躺在榻上,得知侯爺過來,王爺本想親自出迎,只是根本下不來床,大夫也說,王夜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宜見客。」抬手道:「侯爺請進府,喝杯茶再走。」
齊寧笑道:「王爺既然有疾在身,本侯就不打擾了。西門長史,你替本侯向王爺說一聲,要他好好養病,千萬要保重身體。下次若來西川,再拜見王爺!」
西門橫野拱手道:「下官定當轉達。」
齊寧微笑點頭,也不多言,翻身上馬,瞧了西門橫野一眼,見西門橫野也正瞧著自己,見齊寧目光過來,西門橫野又是一禮,齊寧這才催馬帶人離開。
回到官驛,西門戰櫻和嚴凌峴卻都已經在等候,看齊寧回來,西門戰櫻立刻問道:「鞦韆易過來沒有?你不是相信他一定會來嗎?」
齊寧道:「鞦韆易回沒回來,與你們有何干係?」
「怎麼沒關係?」西門戰櫻立刻道:「我們要押解他進京。」
齊寧哈哈笑道:「戰櫻啊,看來你是誤會了。軒轅校尉是讓你們隨我進京,他是擔心你們路上不安全,讓我照顧你們。鞦韆易又不是你們神侯府的犯人,他與我的約定,與你們神侯府關係還真不大。」瞧了邊上嚴凌峴一眼,笑道:「說句實在話,我就算將鞦韆易交給兩位,兩位也未必能夠將他帶回京城。」
嚴凌峴神色不善,問道:「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聽不出來?」齊寧道:「破軍校尉,你覺得以你的武功。能是九溪毒王的對手?你們真要和他一道進京,只怕還沒走出西川,就被他毒死。」
「你……!」嚴凌峴脖子一紅,極是氣惱。
西門戰櫻知道齊寧性子,這人嚴肅起來還有模有樣,可平時卻是吊兒郎當,心想和齊寧生氣那是自找煩惱,問道:「這樣說來,你已經見過他?」
「咱們到了京城,他自然也到了京城,不用擔心。」齊寧笑眯眯道:「戰櫻,咱們作伴回京,一路上看看風景,就當遊玩,若是邊上有個老毒物,那多不自在,你說是不是?」
「誰……誰和你看風景?」西門戰櫻臉一紅。
齊寧湊近過去,輕聲道:「你們來西川,可是乘船而來?咱們回去的時候,坐船回去,你可不知道,乘舟而下,那可是讓人心曠神怡,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嚴凌峴見齊寧靠西門戰櫻極近,眉頭皺起,咳嗽兩聲,似乎是提醒齊寧注意一些,齊寧扭頭過去,問道:「嚴校尉這是怎麼了?喉嚨不舒服?齊峰,你去請大夫給嚴校尉瞧一瞧。」竟是當著嚴凌峴的面,伸手去牽西門戰櫻小手,道:「戰櫻,咱們先進去說說話,歇一歇再走。」
西門戰櫻立刻後退兩步,嚴凌峴實在忍不住,怒道:「侯爺,你這是做什麼?」
齊寧理也不理,看著西門戰櫻,道:「怎麼了?以前牽你的手,你都讓我牽著,怎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