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來得十分及時,齊寧猛然間驚覺過來,臉色一沉,花想容花容微微失色,卻見她粉唇張開,一道寒光經是從她粉唇中爆射而出,近在咫尺,齊寧反應也當著了當,環住花想容腰肢的手猛地一扯,花想容身體頓時被帶過,從嘴中迸射出的寒光立時偏了幾寸,而齊寧也是側身扭過,那道寒光幾乎是擦著齊寧的臉龐劃過。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花想容嬌軀一扭,已經脫開齊寧掌控,她身上的水靠油膩非常,如同黃鱔般滑不留手,齊寧一下子脫手,待要再探手去抓,花想容已經在水中如同魚兒拉開了距離,浮出水面,遠遠瞧著齊寧,恨聲道:「錦衣候,你卑鄙無恥,竟然練了吸人內力的邪功,你……你好不要臉。」
齊寧暗自慶幸,心想剛才一時疏忽,差點著了這女人的詭計。
他想起當日在刺史府,這花想容的雙眸就異常古怪,似乎能夠用雙眸讓人迷失心神,方才齊寧吸了她內力,本以為將她控制在手,略有疏忽,這花想容剛才一直故作嫵媚,自然是想要吸引齊寧心神,找尋機會出手。
只是齊寧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在口中含有暗器。
「花想容,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齊寧心知這女人既然從自己手中脫開,想要再抓住也不容易,冷冷道:「你與陸商鶴那幫傢伙狼狽為奸,終究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花想容立時吃吃笑起來,花枝亂顫,那豐滿胸脯在水中抖動,盪起一片水波,不屑道:「陸商鶴?錦衣候,你也太瞧得起他了,區區陸商鶴,有什麼資格與我是一黨,他就算給我提鞋也不配。」抬手將濕漉漉的秀髮撫到後面,只聽她道:「不過我倒要勸你,這西川你還是不要再來的好,今次我饒你一遭,下次若是再見到你,定要取你性命。」
齊寧見她還有些精神,心中頓時明白,自己方才吸取她內力,這女人定是立刻察覺出來,曉得是被吸走內力,所以故意很快便裝作虛弱樣子,讓齊寧誤以為她的內力快被吸乾,實際上她一直保有最後的氣力,直待突然發難,這女人心機之深,確實是一個極厲害的對手。
聽得花想容口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如同黃鸝脆聲,隨即便見花想容衝著自己嫵媚一笑,整個人已經沒入到水中。
齊寧心知這幫人對長江這片水域應該是異常熟悉,這花想容既然脫身,再想找到已經沒有多大可能,忽瞧見一艘小船往自己這邊靠過來,船上有人叫道:「侯爺,侯爺……!」正是趙權的聲音。
齊寧抬起手揮了揮,趙權瞧見,立刻靠近過來,拉了齊寧上船,齊寧渾身濕透,站在船上,借著月光,四下裡瞧了瞧,瞧見不遠處泛起水花,吩咐趙權靠近過去,江面上漂浮著三四具屍首,俱都是那些水鬼,看到有人在水中遊動,正是西門戰櫻,齊寧忙讓靠近過去,將西門戰櫻拉上船。
西門戰櫻左臂卻是血流如注,卻是被水鬼的分水刺刺中了左臂,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傷勢,齊寧吩咐趙權幫著西門戰櫻處理傷口,這時候又瞧見有一條船靠近過來,卻是嚴凌峴那條船,李堂和周順都已經在船上。
齊寧見得眾人都無事,這才寬心,掃視江面,除了四五具屍首漂浮在江面上,其他水鬼竟然都沒了蹤跡。
兩條小船靠近,李堂已經高聲道:「侯爺,那幫水鬼好像都退了。」
齊寧點點頭,往江中去看那條大船,發現大船已經傾斜,船身入水大半,知道大船被鑿穿了艙底,撐不了多久便要沉入江中,吩咐道:「先上岸再說,江上不安全。」
沒了那群水鬼的蹤跡,兩條小船很快便即靠到岸邊,眾人跳上岸,過了沒多久,船上的那些船伕也都是游到了岸邊,這群水鬼只是衝著齊寧一群人來,倒沒有傷及船伕,這些船伕水性都是不錯,離船之時,甚至有人將齊寧的行禮也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