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嵐微笑道:「皇上的安排,老臣以為很是合適。今次秋狩,本就是要揚我大楚武威,這兩匹寶馬在宮中多年,不能物盡其用,今日皇上能夠將這兩匹馬拿出來當做獎品下贈,不但能讓這兩匹寶馬一展身手,而且還能夠讓大家見識一些我大楚各位將軍的馴馬風采,可謂是一舉三得。」
「老國公既然都覺得是一舉三得的好事,那朕就欣慰了。」隆泰看上去略有些興奮,高聲道:「諸位愛卿,今日在場所有人,不論官位高低,但凡覺得自己有馴服這兩匹寶馬的能耐,都可以出來一試。」
群臣見到隆泰興趣盎然,心想少年天子畢竟是少年天子,雖然是一國之君,終究還是孩童心性。
在場不少武將雖然都躍躍欲試,卻也沒有人敢率先上前,皇帝雖然下旨在場所有人不論出身貴賤都可以上前一試,但是否真的能上去,人人心中自有思量。
那些兵士之中,卻也有馴馬的好手,但這種時候,就算能耐通天,那也不敢上去,否則若是在這種場合出了風頭,蓋了那些帝國武將,以後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能夠隨駕侍奉出來的官員,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屬於帝國高層官員,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要人性命,所以當兵的都絕了上去馴馬的心思,而武將們則是靜觀其變,不敢率先出頭。
隆泰見眾人不出聲,嘆了口氣,道:「我大楚帝國,難道竟沒有勇士敢馴服一匹寶馬?」
此言一出,眾臣面面相覷,從臣列之中,終於戰出一名粗壯的武將,上前跪倒在地,大聲道:「聖上,臣……臣許瞉鬥膽一試!」
那漢子四十出頭,許多人認出此人乃是虎牙將軍許瞉。
楚國許多能徵慣戰的將領都是分赴在各地統領兵士,而朝中卻也有一批封號將軍,這些將軍食君之祿,一小部分是在京中任武職,有一大部分則是掛著名號,並無實權,只不過一旦有地方需要將領統兵,朝中就會指派過去。
許瞉也曾立過戰功,但後來因傷回京休養,此後數年一直都沒有外派,而且為人耿直,不善於打理關係,所以至今兀自賦閒在家。
他將眾人都不上前,本也不好出頭,聽得隆泰略帶失望之言,一時意氣,立刻站了出來。
隆泰見許瞉站出來,立刻露出笑容,道:「好,許愛卿,你看這兩匹寶馬,你要選擇哪一匹馴服?」
許瞉起身來,繞著兩匹馬轉了一圈,指著那全身烏黑的黑閃道:「皇上,臣鬥膽,想試一試這黑閃,還請皇上準許。」
隆泰點頭道:「好,朕只盼你顯出自己的本事,將這黑閃帶回去。」
當下白馬驚鴻被牽了下去,邊上的群臣擔心馴起馬來,這黑閃會不受控制傷了人,所以都往後退開,空出了大大的場地,近衛軍統領遲鳳典則是親自靠近到隆泰身邊,守衛其安全。
那馴馬太監鬆開手,退到一旁,許瞉這才摘下頭盔,放到一旁,捲起了衣袖,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手,繞著黑閃轉圈子。
許瞉雖然看起來粗獷,卻也不是笨人,知道既然連皇帝都說這兩匹馬野性難馴,那就絕不好對付,自己今日第一個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主動馴馬,就算最後真的無法馴服此馬,卻也不能太難看,否則以後在朝中更不好混。
黑閃一動不動,只是打著響鼻,看起來倒很是老實。
忽然之間,許瞉如同野狼一般,忽地竄過去,速度實在不慢,一把揪住了馬韁繩,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黑閃已經被驚怒,長嘶一聲,脖子猛地一甩,力量十足,許瞉雖然身材魁梧,卻是被黑閃這一甩輕易地帶過身體,如同紙鳶般飄過去,許瞉知道大事不妙,想要鬆開馬韁繩,猛地感覺腰間一陣巨疼,卻是那黑閃甩動之時,已經揚蹄踢出來,一隻馬掌正踢在許瞉腰間。
這寶馬靜如處子,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