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時負責現場勘查,而且和侯總管有過交流。」齊寧道:「當時的情況可是如此?」
韋御江道:「回稟侯爺,侯總管離開之後,都督府的丫鬟們見澹臺夫人氣色很差,擔心傷了身子,確實是扶著澹臺夫人先行離開院子,而澹臺夫人當時也確實吩咐在場所有人,為了保護現場,所有人不得留在院內,以免破壞現場的線索。當時夫人是到書院邊上的亭子等候,而書院門外,留有兩人守衛。」
「也就是說,當時是無人能夠進入?」齊寧問道。
韋御江道:「從書院正門確實無人可以進入,但在院門關閉到沈將軍抵達都督府之間的這段時間,院子之內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外面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齊寧略一沉吟,才向那人問道:「你說那具假扮大都督遺體的人是兇手,是否說在沈將軍抵達之前,兇手便將大都督真正的遺體換了上去?」
「是。」那人點頭道:「雖然時間倉促,但如果精心計劃,手腳利索,也足夠偷柱換梁。」
「時間倉促?」齊寧搖頭道:「如果真如你所言,時間倒並不算倉促。從侯總管離開,到沈將軍趕過來,前後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如果只是換上一具屍首,其實時間上十分的充裕,談不上倉促。」
「侯爺,如果只是換上遺體,時間確實綽綽有餘,但兇手所做的卻不僅僅如此。」那人道:「兇手要自行從套環上下來,而且還要將遺體懸掛上去,接下來還要迅速離開都督府,連夜出城,趕在侯總管抵達水軍大營之前,先行趕到大營,如此才能證明他一直在水師大營並沒有離開。」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是聳然變色,沈涼秋也是全身一震,眼角抽動起來。
站在齊寧身側的韋御江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瞥了沈涼秋一眼,眉宇間也舒展開來。
「不對,你說兇手換上了大都督的遺體,那麼大都督的遺體從何而來?」陳庭皺眉道:「當時發現了屍首,侯總管可是帶人裡裡外外檢查過,而且大都督的書房十分簡單,也並無密室,如果藏有一具屍首,輕而易舉就能發現。」
那人淡淡笑道:「大都督的遺體,當然還是在院子裡,只是兇手在那種人心慌亂的情況下使用障眼法,輕而易舉騙過許多人。」
「在院子裡?」
「侯爺,草民敢問一句,大都督的書屋院內,可有適合藏匿東西的地方?」那人看著齊寧,神情肅然。
齊寧扭頭看向韋御江問道:「韋司審,現場你是仔細檢查過的,你可知道什麼地方適合藏匿一具遺體?」
「有!」韋御江毫不猶豫道:「侯爺可還記得,當日我們進入現場,到院子裡時,在院子角落處有一棵老槐樹,枝繁葉茂,卑職還記得侯爺當時駐足看過那棵老槐樹。」
「不錯。」齊寧嘆道:「本侯確實記得很清楚,在院子的角落,有一棵老槐樹,少說也有幾十年,樹幹粗大,枝繁葉茂,如果當時在上面藏匿遺體,確實很難發現。」
那人這才道:「兇手在院門關閉之後,迅速從老槐樹取下大都督的遺體,然後懸掛上去,完成偷柱換梁的把戲之後,翻牆離開了都督府,此人對都督府的格局異常熟悉,能以最快的時間離開都督府,然後騎上準備好的馬匹出城而去,他馬術精湛,快馬加鞭,足可以趕在侯總管之前到達軍營做好準備。」
沈涼秋冷笑道:「你這個故事說得很好,不去做說書人,實在很可惜。」目光一冷,道:「眾所周知,古藺城的城門,是在亥時時分便即關閉,而那個時候已經過了亥時,又如何出城?」
「侯爺,都督府發現大都督懸樑自盡,是快要到亥時的時候,侯總管當即就被派往水師大營,侯總管出城的時候,也正好是亥時時分左右。」那人解釋道:「兇手要佈置現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