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泰盯著太后眼睛,冷聲道:「母后可知道父皇離開的時候,對朕有過什麼交代?」往前走出兩步,一字一句道:「父皇告訴朕說,如果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好皇帝,有一個法子一定不會做錯,但凡對江山社稷有害,無論是誰,都要剷除,只要記著這一點,朕即使不能成為一個好人,卻能成為一個好皇帝。」
太后赫然起身,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軟,身體便要軟癱下去,齊寧距離不遠,眼疾手快,探手扶住。
隆泰沉聲道:「來人!」
範德海立時從門外進來,見到屋內情景,自然不敢多問,隆泰吩咐道:「送太后回宮,自今日起,為保證太后的安危,沒有朕的允許,太后不要走動,立刻傳一道旨意,司馬嵐謀反大罪,削奪司馬菀瓊的貴妃封號,一併送到太后的宮裡。」
太后本來還有些意識,聽到隆泰的旨意,再也受不住,眼前發黑,就此昏倒過去。
範德海立刻傳來幾名宮女,將太后抬了下去。
隆泰看向齊寧,問道:「你是否覺得朕太過於無情?」
齊寧立刻搖頭道:「皇上這樣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
「宮中的很多事情,你想不到。」隆泰嘆了口氣:「父皇只有朕一個兒子,並非偶然,其實在朕之前,有兩位皇兄出生之後沒多久便即夭折,有傳言說這些都與太后有關,但是誰也找不到證據。」似乎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些,搖頭道:「不說這些了。你掌理刑部,司馬家後面的事情,由刑部去處理,你自己抓緊時間,將這件事情乾脆利落辦妥了。等到義國公的喪事和你的婚事辦完之後,咱們便要商議出兵之事了。」
齊寧見隆泰一臉疲倦之態,知道這幾日隆泰的精神始終在緊繃狀態,身體和精神定然都十分疲勞,當下告退,出了宮來,逕自回府。
剛進侯府,大管家韓壽便找過來,一臉擔憂之色道:「侯爺,先前三老太爺去神候那邊商議事情,回來說神候似乎患病在身,竟是沒能見上面。」
「神候病了?」
「三老太爺說西門小姐看上去很傷心,三老太爺問了幾句,西門小姐也不好多說什麼。」韓壽低聲道:「三老太爺要請大夫過去瞧,西門小姐卻不讓請大夫,說神候有囑咐,絕不讓大夫入門。」
齊寧想起去往東海之前,向那邊辭行,那時就聽西門戰櫻提及西門無痕的身體不對勁。
按照西門戰櫻的說法,西門無痕會時常出現突然倒地的情狀,而且全身似火燒般滾燙,有時候甚至神遊天外,一副痴傻模樣。
西門無痕行事低調,雖然是大楚舉足輕重的人物,卻偏偏有時候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一名威震江湖的帝國侯爵,能讓人時常想不起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本事。
「侯爺,您……是不是過去看看?」韓壽見齊寧若有所思,忍不住低聲提醒。
齊寧知道韓壽是好意,畢竟錦衣齊家和西門家已經定下了親事,而且即將完婚,再過一陣子,西門無痕便是自己的岳父老丈人,如今既然知道西門無痕身體不適,自當前往探望。
「準備一些禮物,我現在就過去探望。」齊寧吩咐一聲,韓壽忙轉身要去置辦,齊寧想到什麼,問道:「唐姑娘可在府裡?」
韓壽道:「這兩天唐姑娘沒有出去,一直在府裡。」
齊寧點點頭,示意韓壽先退下,自己逕自到了唐諾院內。
院子內一如既往幽靜的很,齊寧見屋門敞開著,輕步進去,轉到唐諾房門前,腦中卻是想到那次在秦淮河上為唐諾解毒的情景。
雖然當日除掉了黑蓮教色使段清塵,但唐諾卻也是中了段清塵的嬌女淚,若不能及時救治,性命堪憂,當時齊寧無可奈何,只能為唐諾解毒。
當日解毒雖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