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在眼中,也都是心驚膽戰,知道遲鳳典這也算是敗了,但在如此情勢下,遲鳳典兀自能夠穩穩落地,身手著實了得,誰也不因為他馴馬失敗而小瞧了他,只是對這匹野性難馴的黑閃更是驚訝。
黑閃甩開遲鳳典,這才打了個響鼻,抬起馬首,倒有幾分得意之態。
隆泰揮手道:「無妨!」示意武士退下,齊寧見危機解除,這才微微寬心,回身向隆泰拱拱手,道:「皇上受驚了。」
隆泰看著齊寧,微微頷首,也不多言,在場眾人心想這錦衣候身手當真了得,在場那麼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唯獨這錦衣候第一時間沖了出去,而且黑閃剛才衝勁十足,錦衣候竟然敢擋住,一個不慎,很可能要被這匹烈馬撞得粉身碎骨,不管怎麼說,這錦衣候對皇帝倒真是忠心耿耿,以命護衛。
齊寧退下後,遲鳳典才上前跪倒:「臣無能,還請聖上責罰!」
隆泰擺手道:「你能夠騎上馬背,已經很是了得,朕又豈會責罰你。」示意遲鳳典先退下,這才嘆道:「難道我大楚當真無人能夠馴服這兩匹烈馬?」
許瞉馴馬受傷,連近衛軍統領遲鳳典都無法馴服黑閃,本來還有心露一手的人也打消了主意。
場中靜了片刻,忽見到臣列之中再次走出一人來,眾人一看,卻是兵部左侍郎盧宵,都是愕然。
盧宵也是行伍出身,但卻並非統兵之將,盧宵當初在軍中擔任文吏,負責協助制定戰略部署等文事,為人謹慎,而且才幹也算是十分出眾,身在軍中,也難免偶爾會舞刀弄槍,但那也全是健身之用,這位盧侍郎卻是從沒有真正在沙場上與敵拼殺。
澹臺老侯爺坐鎮兵部,擔任兵部尚書,但這些年卻很是入部理事,大小事務,都是由這位盧侍郎操持,名義上是兵部左侍郎,但實際上已經擁有尚書之權。
這時候看到盧宵站出來,眾人自然吃驚,心想連遲鳳典都無法馴服寶馬,這盧宵又是從何而來的勇氣?
隆泰似乎也有些意外,笑道:「盧愛卿也要試一試?」
盧宵立刻道:「皇上,臣有自知之明,徐將軍和遲統領做不到的事情,臣又哪裡能做到。只是皇上說我大楚竟無一人能夠馴服駿馬,臣倒是不敢苟同。」
「哦?」隆泰含笑問道:「看來你是要舉薦高人了。」
盧宵道:「遲統領方才是功虧一簣,臣以為,若不是黑閃沖向聖上,遲統領心有顧忌,未必不能將之馴服。」
不少人都是微微頷首,心想盧宵這話說得倒也算公正。
黑閃沖向皇帝之前,遲鳳典在與黑閃的磨鬥之中,雖然沒有處於上風,卻也並無處於下風,只是黑閃突然沖向隆泰,遲鳳典顧不得馴馬,而是想要抓住黑閃鬃毛,一時失手,這才失敗。
隆泰瞥了遲鳳典一眼,才笑道:「盧愛卿是要為遲統領申辯?」
「臣並非申辯,臣只是以為,我大楚人才濟濟,馴服兩匹烈馬,其實倒也不能說無人,否則這要是傳言出去,豈不是笑話?連區區兩匹烈馬都無法馴服,又如何一統四海?」
司馬嵐微皺眉頭,咳嗽一聲,道:「盧大人這話言重了。」
「下官失言了。」盧宵道:「皇上,臣以為,虎神營統領薛翎風馬術了得,如果派人將他召來,或許能夠馴服也未可知。」
「薛翎風?」
「正是。」盧宵道:「據臣所知,薛翎風當年徵戰沙場之時,能騎善射,曾有不少人說薛翎風堪稱馬神。」
「馬神?」隆泰笑道:「薛翎風有這般能耐?」微一沉吟,道:「盧愛卿所言,話雖不好聽,但道理卻不假。想我大楚帶甲二十萬,精兵猛將如雲,若是連兩匹烈馬都無法馴服,實在是說不過去。」吩咐道:「來人,速派人去將薛翎風召來,朕要看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