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侯爺的表現,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見到小侯爺一番話後,連東齊太子都連聲道好,便知道齊寧所言是一針見血,立時覺得顏面有光,沒有在東齊人面前跌了份。
齊寧卻是謙虛道:「殿下能得此寶刀,可見機緣天幸。」
太子哈哈一笑,臨淄王卻有些惱怒道:「知道又能如何?錦衣候,本王問你,聽說你的手下在我大齊境內,無法無天,甚至要殺人奪路,你們到底是意欲何為?」
太子皺眉道:「老三,此事不必多言,這是那些廢物不懂規矩,怪不得錦衣候。」
齊寧早知道這事兒不會那般輕易過去,笑道:「小王爺,這件事情你不說,我們也是要解釋的……!」
太子搖頭道:「錦衣候,此事不必再提。」
臨淄王忿忿道:「太子哥哥,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你要如何?」太子神情冷峻。
臨淄王盯著齊寧,冷笑道:「錦衣候,你在哨卡敢動手,無非是仗著人多勢眾,難道我大齊勇士還會害怕你們不成?」
齊寧嘆道:「小王爺言重了,就如同楚國勇士不畏懼任何人,我相信貴國勇士也是不懼任何人的。」
「你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臨淄王冷笑道。
齊寧笑道:「小王爺難道還能看透人心?」
臨淄王道:「人不人心的,你心裡不清楚?你若是有種,咱們各自挑選一名武士,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你們南楚人厲害,還是我大齊的勇士厲害。」
齊寧抬手摸了摸鼻子,道:「小王爺這話言重了,我奉旨前來貴國,是為了修兩國之好,不是為了一爭高低。不打,不代表沒種,打了,也不代表有種,小王爺說是不是?」
臨淄王嘿嘿笑道:「你這樣說,就是不敢了?」
齊峰見得這臨淄王處處為難齊寧,他當年出自楚國最精銳的黑鱗營,那是與北漢最精銳的血蘭軍有過搏殺,哪裡會將小小的東齊放在眼中,而且齊寧平時為人隨和,待他們宛若兄弟一般,互相之間說話也是隨意,這時候有些忍耐不住,沉聲道:「小王爺要打,在下不才,願意一戰。」心想老子還能怕了你們東齊人不成。
齊寧皺眉道:「齊峰,這裡何時輪到你來多嘴?還不向小王爺賠禮。」
齊峰只能道:「小王爺,在下……!」
臨淄王卻是豁然站起身來,笑道:「不必賠禮,不必賠禮,看來楚國人還真是有勇士。」向太子道:「太子哥哥,你瞧瞧,人家比咱們還不服氣,咱們出來巡狩,本就是為了找尋樂子,不如就安排人比試比試,大家也好解解悶。」
太子皺眉道:「楚國使團乃是貴客,不可無禮,錦衣候並未答允,你讓人比鬥,豈不是太過失禮?」
齊寧聽太子意思,心中明白,回頭看了齊峰一眼,見奇峰躍躍欲試,微微一笑,道:「殿下如果當真要讓他們比試比試,也無不可,無非是讓大家看看熱鬧而已。不過你我兩國交好,無論如何比試,還是不要傷了和氣。」
臨淄王見齊寧答應,歡喜道:「好。」向那兩名武將道:「石塘,蘇倫,你二人誰來和他比試?」
兩人一起站起,齊聲道:「王爺,末將願向他請教!」
太子搖頭道:「就算要比,也不是現在。錦衣候率隊一路辛苦,這位勇士看上去也是風塵僕僕,此刻比試,並不公平。」向齊寧笑道:「既然他們想比試比試,就先等上一晚,讓這位勇士好好歇息一宿,養足精神,明日再安排比試。」
齊寧道:「殿下所言極是。」
太子起身來,吩咐道:「司徒長史,錦衣候率使團前來,一路辛苦,你立刻去準備酒宴,為錦衣候接風洗塵。」又向齊寧笑道:「錦衣候既然來了,也就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