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蘇紫萱又羞又惱,恨聲道:「那也是我們家先提出來的。」
「別再辯解了。」楊寧嘆道:「我聽說你刁蠻任性,不學無術,自以為是,長得相貌平平,卻總以為自己是花容月貌,穿上幾件好看的衣服就以為自己國色天香了?」不管蘇紫萱氣的發白的臉,上下打量一番,搖頭道:「蘇紫萱,說起來你也算是出身大戶,可惜這搭配衣裳的水準實在是差勁的很。」
「你說什麼?」蘇紫萱見楊寧一副悠哉樂哉模樣,手上如果有一把刀,恨不得立時上去一刀砍下去。
「你可知道,你穿著純白色的錦襖,白色可不是誰都能穿上的。」楊寧嘆道:「除非是麗質天生冰肌雪膚,那才能駕馭得住。你看你的氣質,哎,你覺得你有氣質嗎?還有,你嬌生慣養,面板比鄉下的村女自然要白一些,可也就平平常常,這白色的錦襖配上,你這面板簡直沒法看。是了是了,還有這條裙子,是怎麼搭配的?要是將錯就錯,乾脆再穿一條純白的棉裙也好,你看看你,這裙子上繡著雲紋,亂七八糟……!」搖頭嘆道:「我勸你還是多在府裡別出來,不懂的人還以為你會穿衣服,可是真正懂得衣裳搭配的人,只瞧一眼,就知道你不過是賣弄虛榮而已,眼光可差的緊。」
楊寧知道,要讓一個女人心裡堵塞,最好的辦法,就是找著她的相貌和衣著狠狠嘲諷一番,這是女人最在乎的亮點。
果然,蘇紫萱氣的臉頰有些發紅,她顯然也想不到楊寧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恨聲道:「我穿什麼與你何干?你不學無術,又懂得什麼氣質?」
「蘇紫萱,說句實在話,今天你不找我,我就當沒看見你。」楊寧淡淡道:「可是你偏偏往槍口上撞,那就怪不得我。」四下裡瞧了一瞧,笑道:「諸位同學,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人說話舌頭狠毒?堂堂錦衣侯,為何要和一個女人計較?」
其實蘇紫萱在書院內傲慢已久,只因為她的身份在那裡,一般人也不敢和她計較,此時楊寧對她大加嘲諷,不少人心下卻是幸災樂禍。
楊寧目光盯住蘇紫萱,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為難?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就是不想讓你覺得自己很高貴。今天你找上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說我是傻子,無非是顯示自己膽子大,連錦衣侯都不放在眼裡,最終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讓所有人看到你有多了不起,讓你身後的那幫人對你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沒有說錯吧?」
蘇紫萱立時就感覺自己是被楊寧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下,宛若赤裸裸地站在楊寧面前一般,臉色已經由白轉青。
「你愛慕虛榮,希望被人眾星捧月。」楊寧冷笑道:「為此你竟不惜汙衊我這個無辜單純的人,可見你的心腸有多麼的狠毒。蘇紫萱,你自己可以用你的後腦殼想一想,如果你不是出身在武鄉侯府,你爹不是蘇禎,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你住口!」蘇紫萱雙手捧著臉,聲音已經發顫,轉身便跑。
跟隨蘇紫萱的那幾名女子這才反應過來,有兩人已經追了過去。
楊寧掃了那幾名尚在忐忑的姑娘幾眼,嘆道:「卓先生讓你們進書院,不是僅僅讓你們讀書識字,而是希望利用這個機會,懂得更多做人的道理。」搖了搖頭,轉身便走,口中朗聲吟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在眾多少女的注視下,楊寧順著道路瀟灑而去,走了小片刻,卻見得道路盡頭卻是一處水池,道路左右分開,愣了一下,他這是第一次進書院,對書院的格局並不熟悉,剛才裝了一個很高的逼格,可是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記打聽卓青陽在什麼地方。
瞧見那水池中間竟有一座小假山,池子周圍環繞一圈梅花,幾塊光滑的石墩零散地擺在池子邊上,不但可以供人落坐,亦是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