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常慎一怔,他當然不可能知道。
「對方的目的,肯定是為了讓疫毒在京城蔓延,莫非你覺得對方處心積慮,只是為了讓一些平民百姓感染疫毒而死?」司馬嵐靠在椅子內,搖頭道:「這絕不可能,他一定有更深更險惡的目的……!」
「爹,你覺得……對方會是什麼目的?」
「老夫暫時還看不出來。」司馬嵐雖然年過六旬,但一雙眼睛卻還是透著精光:「不過這種時候,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更要小心謹慎。」冷笑一聲:「誰敢保證,齊寧今夜前來,不是在老夫面前做戲?」
「做戲?」司馬常慎愕然道:「爹,你是說……?」
「老夫從來沒有小瞧過錦衣齊家。」司馬常慎道:「哪怕是一個小娃娃,他也終究是錦衣侯,老夫必須要步步小心。」看了司馬常慎一眼,道:「你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齊景死後,錦衣侯似乎風光不再,齊寧承襲了錦衣侯,自然不願意看到門庭中落,不但是他,和錦衣侯有牽連的那些人,都不希望看到錦衣侯沒落。」
司馬常慎顯然還沒有聽明白,眼眸中劃過一絲迷茫。
「齊寧過來讓老夫調兵,他為何會趕在這個時候?」司馬嵐目含精光,「三更半夜,在皇宮關閉之後,有如此大事,需要調兵應對,他過來找老夫,似乎理所當然,可恰恰是這個理所當然,反倒讓人生疑。」
司馬常慎似乎也明白一些,道:「爹是說,他故意等到半夜三更來找您?不錯,既然他知道訊息,為何昨天不去向皇上稟明?卻偏偏要拖到三更半夜找爹。」
「老夫既然是託孤大臣,輔理朝政,情勢危急時刻,確實可以調動虎神營,甚至可以將黑刀營調入京城。」司馬嵐輕撫鬍鬚:「可是這個權利,是一道雙面刃,一個不慎,會割傷了自己。」
司馬常慎時常跟在忠義侯身邊,雖然比不得忠義侯老謀深算,但卻也不是愚笨之人,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低聲問道:「爹,難道這背後是淮南王那條老狗的影子?」
「老夫沒有這樣說,但老夫卻不能不防。」司馬嵐冷笑道:「你莫忘記,齊景出殯,蕭璋可是演了一出哭喪的好戲。」
司馬常慎駭然道:「爹,難道齊寧竟然和那條老狗勾結在一起?」
「我說過,凡事都不得不防。」司馬嵐道:「蕭璋老奸巨猾,對他更要小心。如果齊寧今晚前來,有蕭璋的影子在後面,那麼必定是一場陰謀。」冷笑道:「前番調動兵馬,只是為了保住皇上登基,可是這一次如果在疫毒還沒有爆發之前,老夫輕易調兵,你覺得蕭璋會錯過這次機會?」
司馬常慎神情也變得冷厲起來:「那老狗一定會讓人參劾爹,說你隨意調兵,肆無忌憚,甚至還會讓人給爹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司馬嵐道:「你知道這一點就好。」雙手扣在一起,放在胸前,「老夫當然不怕他們參劾,不過老夫不想惹這個麻煩。朝中都知道,皇上登基,我們司馬家居功至偉,如今也正是我們司馬家風光無限的時候,可正是這樣的時候,我們司馬家才越要低調謹慎,絕不能輕易讓人抓到把柄。」
「原來如此。」司馬常慎明白過來:「爹是擔心這個時候調兵,會讓人覺得咱們司馬家目空一切,擅自調動朝廷兵馬,肆無忌憚?」
司馬嵐露出一絲深沉的笑容:「老夫如今走路都要小聲,又怎能出手調兵?不管齊寧是不是在演戲,老夫又豈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給司馬家招來麻煩。」
「可是……如果齊寧說的是真的,咱們沒有調兵準備,一旦疫毒爆發,豈不要多死很多人?」司馬常慎道:「爹,你有隨時入宮的權利,要不要連夜進宮去見皇上,有了皇上的聖旨,再調兵準備,就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司馬嵐皺眉道:「剛誇你一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