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麼?」段滄海龍行虎步,走進院內,看到六七名家丁圍著齊寧,更有人手中握著棍子,臉色便很是難看:「好大膽子,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不管他是誰,現在就是不能走。」那家丁摔了一跤,心下惱火。
便在此時卻見到風情萬種的田夫人已經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鵝蛋臉,丹鳳眼,艷麗嬌俏之中露出一抹動人的風情,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凌虛髻上斜插著一根銀簪,挽住了烏鴉鴉的秀髮,美貌卻不失莊重。
齊寧也見過一些女人梳著凌虛髻,他知道這種髮髻其實對女人的氣質和相貌要求特別嚴格,一旦相貌平平或者氣質平庸,便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可是齊寧現在可以肯定,如果這天底之下只有一個女人適合凌雲髻,便是田夫人了。
田夫人顯然是個對自己優勢十分清楚的人,凌虛髻和她那張成熟漂亮的臉蛋完全契合,讓她更是顯出美婦人應有的成熟與莊重,但是那種美麗的臉蛋和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卻還是讓她在成熟莊重之中,略顯一絲嬌媚和狡黠。
這美婦人走動之時,腰肢款擺,風情無限。
「夫人……!」看到田夫人過來,家丁們這才鬆了口氣。
田夫人上前來,雙手搭在一起,打量齊寧一番,似笑非笑道:「怎麼,你要走?」
齊寧笑道:「夫人總不會留我吃晚飯的。」
「事情還沒有談完,怎能離開?」田夫人的笑容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親切,道:「你奪了擂臺,現在什麼都不說清楚,就這樣離開,那我田家之前的辛苦豈不都是白費?」
「辛苦?」
田夫人道:「我們田家先是花了一兩個月功夫準備擂臺,然後又搭起擂臺,你要知道,在大街之上擺擂臺,是要付場地費的。」
「夫人的意思是?」齊寧看著田夫人一本正經樣子,心裡卻有些好笑,這美婦人竟似乎開始算起帳來。
「還有,這三天我田家派了十幾個人守著擂臺,他們的吃喝和工錢可都是我田家在發放。」田夫人聲音柔美,但是速度卻很快:「吃喝拿工錢,本該是為田家辦事,可這幾天卻全都浪費在擂臺上,你說這些銀錢誰來承擔?」
齊寧抬手摸了摸鼻子,問道:「夫人是要算帳嗎?」
「當然要算帳。」田夫人斬釘截鐵道:「我們田家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諾千金,誠信為本,若是違了承諾,素來都是加倍賠償的。」
齊寧笑道:「夫人是說,如果我不答應成為你們田家的女婿,就要加倍償還你們田家的損失?」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田夫人微仰著脖子,她肌膚雪嫩,微抬起脖子時,那修長的雪項便即顯露出來,秀美之中帶著一絲傲然。
段滄海一怔,瞧了瞧齊寧,又瞧了瞧田夫人,心想難道真的被侯爺說準,贏了擂臺可以娶這田夫人?雖說這田夫人三十歲上下,但是相貌極美,風情萬種,能夠娶她,只怕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齊寧嘆道:「那該要賠多少銀子呢?」
「你既然不答應親事,就等若是違背了擂臺的約定,之前你們得到的那一百兩銀子,先要償還過來。」田夫人盤算道:「我們花了一兩個月時間準備此事,傷神傷力,那也要賠上一些銀子,擺設擂臺的費用,加上他們十幾個人的誤工費,等一等,我再想一想,嗯嗯,還有,你們剛才喝茶也花了銀子,還有還有,本來我心裡歡喜,可是你違背約定,接下來幾天我一定吃不下睡不著,那是要傷身體的,所以……所以也要賠償。」
齊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反正拿不出一千兩銀子,這事兒就不能完。」田夫人水汪汪的眼睛盯著齊寧,似笑非笑道:「要麼你陪我們田家一千兩銀子,記著,是現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