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雲心下又是一涼。
武曲對自己顯然是十分了解,那逆手靈刀和煉兵手正是江隨雲的拿手絕技,當年隨著陌影學到了這兩門功夫,多年來一直暗中習練,當初為了爭奪黑鱗營統領之職,在武場露了一手,不過那次出手,被神侯府查知之後,顯然列入了檔案。
武曲校尉並不廢話,身形前欺,鋼手直朝江隨雲抓了過來,江隨雲赤手空拳,知道避無可避,只能迎上,心想對方的手臂有問題,自己倒不必與武曲的右手硬拼,自己結合逆手靈刀和煉兵手兩名功夫,合二為一,不但以左手為刀,而且招式詭異,未必敵不過武曲校尉。
兩人一交上手,便都不留情,韓天嘯顯然對武曲校尉信心十足,並不觀戰,而是走到不遠處朱雀杖老身邊,見朱雀長老已經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蹲下身子,見到朱雀長老腹間流血不止,立時取出一隻瓷瓶子遞過去,道:「這是傷藥,敷在傷口,不但可以止血,而且傷勢很快就能恢復。」
朱雀長老只用一條布帶纏住傷口,卻又如何能夠擋住鮮血流出,江隨雲出手狠辣,傷口極深,內臟幾乎都能瞧見,韓天嘯賜藥,朱雀長老點點頭,以示謝意,隨即立刻自行敷藥。
「你們是受了護國公之令,前來找尋皇上?」韓天嘯並無起身,盯著朱雀長老問道。
朱雀長老看著韓天嘯眼睛,顯出戒備之色。
神侯府近來一直為蕭紹宗驅使,雖然神侯府今夜出行,襲殺江隨雲一干人,但朱雀長老實在無法確定眼前這人是敵是友,並不敢將今晚的目的告知。
「國公守衛皇城,就是在等著我們找到皇上。」韓天嘯神情嚴峻:「赤丹媚暗中找到了神侯府,持有國公的信物,我們受命找尋皇上。」頓了一頓,繼續道:「你不必對我們起疑心,天亮之前,我們必須找到皇上。」
朱雀長老見狀,覺得韓天嘯並非作偽,而且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和自己耍花樣,點頭道:「不錯,國公……國公懷疑皇上可能被軟禁在王府,所以我們受命救出皇上,卻不想中了埋伏。」冷笑道:「他們既然在這裡設有埋伏,那麼皇上很可能就在這裡,咱們……咱們要趕緊找到皇上。」
韓天嘯微一沉吟,搖頭道:「正是因為這裡埋伏有重兵,皇上在這裡的可能性反而很小。這裡是靜心佈下的陷阱,如果我沒有猜錯,蕭紹宗已經料到國公會派人前來王府搜找,所以他要將計就計,準備將你們一網打盡,不過這裡既然是陷阱,為了以防萬一,蕭紹宗反而不會將皇上軟禁在此。」
朱雀長老一怔,焦急道:「那……那皇上在哪裡?時辰不多了……!」
便在此時,聽得一聲低吼,朱雀長老抬頭瞧過去,卻見到江隨雲手刀竟是狠狠切在了武曲校尉的胸口,他知道那手刀的鋒利,失聲道:「小心……!」但江隨雲手刀已經切過,朱雀長老此時叫喊,已經來不及。
韓天嘯竟是頭也不回,只是道:「你先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江隨雲手刀切過武曲校尉胸口,精神一振,他知道這一刀切下去,定然能將武曲校尉胸腹切開,不死也要重傷。
孰知武曲校尉竟然怪笑一聲,鋼手探出,已經掐住了江隨雲的喉嚨,江隨雲萬沒有想到對方胸腹被切的情況下,還能出手,被那鋼手掐住,心知不妙,拼力揮動手臂,那手刀在武曲校尉身上連續切割,換成一般人,身體此刻定然要被手刀切的支離破碎,孰知武曲校尉除了衣襟被手刀切開,裡面的竟然一絲鮮血也沒有流出來,反倒是鋼手慢慢收緊,江隨雲喉管被掐,無法呼吸,氣力也是越來越弱,掙扎之中,手刀也是停了下來。
「我曾經斷了一臂,所以就想讓自己的身體刀槍不入。」武曲校尉面具下的眼眸帶著戲虐之色:「你手刀雖然鋒利,可是對我的身體卻造不成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