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急流之中被衝到下游,河道拐了個彎,水流便也漸漸緩了下來,齊寧已經能夠控制身體,這才鬆了口氣,左右瞧了瞧,雖是在黑夜中,卻也能夠察覺這河面極寬,此時正在河道中間,河水也是極深。
依芙顯然也感覺急流消失,終是鬆開了手,她顯然也善水,雙足在水下蹬住,指向對岸道:「咱們……咱們去那裡。」也不多言,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向對岸遊過去。
雨勢微小,河水渾濁,齊寧也只能跟在依芙身後,只見到依芙扭動身子,遊動之間,齊寧才發現她足下的鞋子已經不見,赤著一雙足趾平斂、猶如貓爪兒軟墊似的雪白玉足,兩條渾圓勻稱的腿子一屈一夾,動作頗是曼妙,說不出的矯健靈動。
包裹著胸脯的衣衫,在急流中掙扎之時,已經是皺亂不堪,此時卻是能夠清楚地看到鎖骨之下挺著兩團高聳的綿乳,乳廓飽滿腴潤,極富彈性,縱使水中浮力甚強,阻礙了動作,但一蹬腿一扭腰時,雙峰任是彈動不休,彷彿一對飽滿的掛枝熟桃。
沒有湍急的河流,兩人用了沒多長時間,便即到了對岸,依芙翹著結實的臀兒爬到了岸上,齊寧也是上到岸上,輕聲道:「看來是將那幾個傢伙甩掉了。」
伊芙點點頭,也沒說話,看上去十分的疲累,卻還是勉強站起身來,道:「他們有獵狗一樣的嗅覺,我一路上幾次甩脫他們,但都被他們跟上,他們一定會順流找過來,咱們不能留在這裡。」
齊寧暗想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兩個怪人,眼下也算安全,這苗女被人追殺,自己一直跟著,只怕還要被連累。
他倒不是害怕被牽累之人,若是自己人,一旦有難,以他的性子,自然會挺身而出。
只是這苗女的對頭顯然不一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西川十六郡,地大物博,天府之地,江湖幫會也是不在少數,江湖上的勢力你爭我奪互相廝殺,那也是司空見慣之事,只要不破壞整體的江湖格局,便是神侯府也不會多管。
當年蜀王雖然降服在大楚帝國的腳下,但西川的勢力錯綜複雜,便是到了今時今日,帝國對於西川也並非完全控制在手中,而神侯府雖然控制了淮水以南的大小江湖勢力,但偏偏在西川卻並未能夠徹底掌控。
齊寧心知自己此行捲入的是非越少越好,只要查清黑巖洞事件真相即可,像這類江湖仇殺,自己還是少碰為妙,否則真要捲入進去,只怕是要後患無窮。
念想至此,才問道:「你現在身體如何?能不能自己走?」
依芙十分聰明,聽出齊寧意思,淡淡道:「多謝你幫了我,我不會再連累你,咱們就此分別。」
齊寧微微點頭,道:「那你多多保重。」
依芙也只是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往岸邊的一片樹林方向走過去,齊寧見她離開,這才順著河流往前走,走出小段路,還是忍不住扭頭瞧了一眼,卻見到依芙竟然倒在地上,吃了一驚,迴轉身奔過去,扶住依芙,急道:「你怎麼了?」
依芙軟綿綿地癱在他的懷中,身上散發出一陣幽甜淡香,齊寧感覺她渾身上下竟是燙的厲害,皺起眉頭,心知事情不對勁。
夜雨冰冷,再加上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浸泡了小半天,連自己身上現在都是發冷,依芙的內力絕不可能比自己還要深厚,她身上本不應該如此溫熱,此時兩人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瞧見依芙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紅彤彤一片,心下一凜,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依芙眼眸半開半合,軟綿綿道:「這裡……這裡不能停,先離開這裡……我……我可能中毒了。」
「中毒?」齊寧吃驚道:「你什麼時候中毒?」
依芙道:「我被那人拍中了幾次……幾次肩膀,肩頭當時刺疼,現在想起來,應該……應該是被他用針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