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老漢已經接了銀子,只想這單買賣做成,在旁道:「姑娘,世子是大好人,剛才他可是連蜀王世子都不怕,挺身而出,世子有此心意,你收下就是。」
「我……我剛才也看到。」女子有些拘束,臉頰竟有一絲暈紅,「不過這花我不能收,我不能隨意受人之物。」
楊寧道:「這並非隨意受人之物,而是向姑娘賠禮道歉之物。」
「不成。」女子依然搖頭。
楊寧想了一下,才笑道:「姑娘似乎對這金盞銀臺十分喜愛,我其實並不懂花,不如這樣,姑娘如果有時間,可以給我講講這裡的花花草草,讓我長長見識,不知意下如何?」
賣花老漢在旁急道:「姑娘一看就是懂花之人,世子既然有心想要品花,姑娘大可以與世子切磋一番,也讓老漢長長見識,說不定這盆花可以送給姑娘。」
「這……!」女子瞧了瞧楊寧手中的金盞銀臺,有些猶豫,微一沉吟,才道:「其實我懂的也不多。」
楊寧忙道:「先不說別的,敢問姑娘,這金盞銀臺名字別致,又如何解釋?」
女子見楊寧和氣的很,膽子也微大了些,微微一笑,甜美可人,抬起纖纖玉指指著金盞銀臺道:「世子你放下這盆花,從上細看。」
楊寧依照女子之言,放下手中花盆,居高臨下而觀,女子微上前來,道:「你看這花朵,四周都是白色花瓣,綻開之後,是否像一座銀色的檯面,中間黃色的花蕾,是否像一隻金盞?」
楊寧本來還沒察覺,聽女子這般解釋,細細一看,還真如她所言,喜道:「不錯不錯,是這個意思,這花蕾還真像放在檯面上的一隻金色酒盞。」
「這已經算是極好的了。」女子微笑道:「臺盞分明,這種花並非都是如此,有些花瓣散開,難成檯面,有的花蕾形狀生得不好,也沒有金盞模樣,只有細細護理,而且氣候適宜,才能生出這個樣子。」
「哦哦,如此說來,長成這個樣子的機率是不是很小?」楊寧請教道。
女子想了一下,才道:「據我所知,五百朵或能有一朵生出這個樣子。」
「姑娘好見識。」賣花老漢豎起大拇指,「真正是地道的行家,老漢在這裡經營花鋪多年,買花的人無數,可是大都似懂非懂附庸風雅,真正懂花的卻是屈指可數……!」說到此處,忽地意識到楊寧也不懂花,大是尷尬,不敢繼續說下去。
楊寧卻笑道:「你說的沒錯,附庸風雅的人多如牛毛。」又道:「如此說來,這金盞銀臺還真是千里挑一了,也難怪姑娘會對它如此青睞。」
女子想了一下,才道:「其實不是我喜歡,是……是我娘喜歡這種花,她這一生,也唯有對金盞銀臺情有獨鍾。」
「令堂定是個素雅之人。」邊上傳來袁榮聲音,這小子磨磨蹭蹭,也終是過來,笑嘻嘻道:「也只有像令堂那般素雅之人,才能養出姑娘這般人物。」
袁榮突如其來,倒是讓女子嚇了一跳,本來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楊寧忍不住瞪了袁榮一樣,暗想這小子真是眼力太差,這時候跑上來湊什麼勁,當著別人的面,也不好趕他離開。
「幾位前來,讓我這小花鋪灼灼生輝。」賣花老漢當然也看出袁榮出身貴門,抬手道:「這屋裡還有不少上好的品種,幾位不如進去觀賞一番,或能找到喜歡的品種。」向那女子道:「姑娘是懂花之人,還請一同賜教。」
女子看上去緊張拘束,搖頭道:「我……我就不進去了,我娘還在家裡等我。」
「姑娘,天色還早,其實也不用太急。」楊寧對女子在花卉上的見識大為欽佩,抬手道:「姑娘放心,我們只是賞花,你也說這金盞銀臺是令堂所喜歡,卻不知姑娘又喜歡什麼花?這裡面或能找到姑娘喜歡的品種?」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