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卻是閃開身形,並不還手,只是閃躲,齊寧心知這牛頭有顧忌,更是連續出手,牛頭左閃右躲,齊寧出手一招比一招快,卻是將牛頭逼的連續後退。
牛頭被齊寧拖住,鞦韆易面對馬面一人,壓力頓減,雖然被牛頭在後肩拍了一掌,但此刻卻也能夠勉強頂住馬面。
牛頭見得齊寧連連攻來,偏偏自己無法還手,只能道:「侯爺,我不是刺客……!」
「還在狡辯。」齊寧此刻並無使出真功夫,只是用了向百影傳授的推山手,低喝道:「你若不是刺客,就該束手就擒,讓本侯辨個明白。」
牛頭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只是覺得齊寧的武功倒也是稀鬆平常,對自己並無太大威脅,任由齊寧一拳一拳打出,自己只是閃躲,低聲道:「侯爺,我們先拿下真正的刺客,回頭再向你說明白。」
他既不敢與齊寧動手,又不想一直與齊寧糾纏下去,顯得有些焦急。
齊寧打出一招,顯出狐疑之色道:「真正的刺客?誰是真正的刺客?」
牛頭抬手指向鞦韆易,道:「那是潛入侯府的刺客,侯爺待我先擒下那人。」
「你說他是刺客?」齊寧一副懷疑之態:「你打扮成這樣,還說別人是刺客?」
牛頭道:「回頭我自會向侯爺解釋,還請侯爺稍安勿躁。」
齊寧停了手,牛頭後退一步,拱手道:「多謝侯爺,待我先拿下刺客。」轉身向鞦韆易掠去,齊寧卻跟上道:「我幫你們一起拿下他。」幾乎是貼在牛頭身後,那牛頭握拳便要向鞦韆易打過去,猛地感覺身後勁風忽起,便知事情不妙,扭頭過去,見到齊寧如影隨形跟在自己身側。
他正要說什麼,卻覺得眼前一花,本來跟在自己身側的齊寧一個閃身,竟是突然不見,牛頭一愣,猛地覺得身後寒氣襲來,這牛頭反應倒也是迅速無比,赫然一個扭身,想也不想,一掌拍出,隨即卻感覺掌心一陣劇疼。
原來齊寧跟在他身後,趁著他放鬆警惕,一個移步閃到他身後,二話不說,手中的寒刃已經照著牛頭後背直刺過去。
牛頭反掌拍來,剛好迎上了齊寧的寒刃,這寒刃吹毛斷髮鋒利無比,牛頭武功雖是不弱,但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擋住如此利器,手掌頓時便被寒刃刺穿。
牛頭吃了劇疼,惱怒至極,低喝一聲,一股勁氣噴薄而出,牛頭被貫穿的那隻手竟是忍著劇疼向前,令那匕首穿透自己手掌,五指內攏,便去抓齊寧的手。
齊寧神情冷峻,知他意圖,不等他五指抓下來,猛地將那寒刃抽出,牛頭掌心血肉模糊,鮮血直流,卻已經抬起另一隻手,照著齊寧打過來。
齊寧斜步滑過,那牛頭卻似乎是被激怒,不依不饒,連連出手,剛猛至極。
牛頭攻勢凌厲,齊寧卻已經是轉攻為守,面對牛頭這般高手,齊寧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輕慢,逍遙步法早已經是走出來,在牛頭邊上忽左忽右,牛頭雖然出招兇狠,但一時間卻也奈何不了齊寧。
齊寧先前看到牛頭馬面與鞦韆易比鬥之時,就感覺這二人的招式頗有些熟悉,此時與牛頭交手,那種感覺更加的明顯,眼見得牛頭又是連續拍出三掌,齊寧腦中靈光一現,猛然想到什麼,失聲道:「是……大光明寺!」
這一聲突如其來,攻勢極猛的牛頭聽得齊寧之言,卻是為之一怔,攻勢一頓,齊寧好不容易抓到這機會,早已經憑藉逍遙行繞到牛頭左後側,手起刀落,寒刃已經對著牛頭的背脊狠狠紮了下去。
牛頭被齊寧一句話驚了一下,卻又沒有想到齊寧真要出手是如此迅猛果斷,反應過來之時,那寒刃已經扎進了他背脊,深沒其中,他只覺得劇痛鑽心,一聲低吼,手臂橫裡便揮向了齊寧。
他劇痛之下,再加上憤怒無比,這一揮可說是使出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