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雖然要與東齊結親,但齊寧心裡很清楚,這只是暫修兩國之好,而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有永遠的同盟關係,雖說目前楚國的頭號對手是北方的漢國,但齊國畢竟獨霸一方,終歸也是楚國眼中之刺。
知己知彼,放百戰不殆,這些年來,三國之間接觸稀少,互相之間並不是十分了解,互相所知,也都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既然赤丹媚對齊國有著切齒之恨,齊寧便覺得如果楚國拉攏,赤丹媚未必不會歸順楚國。
如果赤丹媚將自己所知透露給楚國知道,對楚國來說,當然是極為有利的事情。
要讓赤丹媚背齊投楚,雖然看似困難,卻並非不可能,赤丹媚欲取東齊國君人頭,但孤身刺殺已經失敗,東齊國君也不可能再給赤丹媚第二次機會,如此情況下,赤丹媚只能依靠外力,或許有可能達成所願。
而楚國當然是有可能幫助赤丹媚實現願望的外力,如果楚國多花些心思,要將這白雲島弟子拉攏過來,倒也並非天方夜譚。
只是齊寧現在卻知道,以眼下的情況,自己的盤算徹底落空,誰能料到東海白雲島主會親自找過來,有白雲島主在此,齊寧心知要帶走赤丹媚已經是徹底無望,打又打不過,而且赤丹媚是白雲島主弟子,白雲島主帶走本門弟子,天經地義,那是誰也挑不出來理兒的事情。
不過一想到赤丹媚此生要在白雲孤島了此殘生,齊寧只覺得異常殘酷,赤丹媚無論是智謀、武功還是那萬裡挑一的絕色容貌,都是一等一的角色,如此絕色佳人,卻要守著孤島終老,確實讓人心生憐憫。
赤丹媚臉色頗有些蒼白,但她顯然也知道無力抗拒白雲島主,起身來,神情黯然,殺亡二奴上前來,抬手道:「三姑娘,咱們走吧。」
赤丹媚瞧了齊寧一眼,勉強一笑,轉身便走,齊寧實在忍不住,叫道:「等一等!」
赤丹媚嬌軀一震,白雲島主瞥了齊寧一眼,面帶微笑,並不說話,齊寧有些尷尬,卻還是道:「莫……莫島主,你當真要將她軟禁在孤島一生?」
白雲島主道:「國有國法,門有門規,似乎並不需要解釋。」
齊寧嘆道:「她年紀輕輕,你將她困在島上,是不是……是不是太過殘忍?她畢竟是你的弟子,你從小看她長大,就當真忍心?」
白雲島主只是輕嘆一聲,並不言語。
北宮卻忽然道:「齊寧,你過來!」
齊寧一怔,猶豫一下,卻還是走到北宮身邊,北宮問道:「我問你,赤丹媚是否已經和你同過床?」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是微微色變,齊寧更是尷尬,心想堂堂劍神,怎地問出這樣讓認感到害羞的話來,正要回答,北宮已經向白雲島主道:「莫兄,赤丹媚要回白雲島,這是你門內之事,我本不該過問的。只不過令徒已經與齊寧私訂終身,齊寧既然在這裡,要不要讓她跟你回島,還得問問齊寧的意思。」
齊寧和赤丹媚都是顯出驚訝之色,暗想劍神怎地無中生有,二人何時私訂終身?
白雲島主卻是笑道:「北宮兄又在拿老弟開玩笑了,他們私訂終身,我怎地一無所知?」
「既然是私訂終身,你不曉得也是理所當然。」北宮單手背負身後,另一手始終拿著洞簫,緩緩道:「令徒不久前隨齊國使臣去往楚國,與齊寧相識,此後在京城秦淮河上的一條船上,同床共枕。」
白雲島主始終帶著微笑,道:「北宮兄,媚兒至今守身如玉,你若再開這樣玩笑,老弟可真有些不快了。」
「你大可以問問你的徒弟,是否有此事?」北宮連城道:「我方才說過,令徒打聽我的下落,也在那條船上,我親眼所見,自然不會有錯。」
白雲島主微皺眉頭,看向赤丹媚,卻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