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群臣一想到這裡,難免就對司馬常慎心存不滿,神色各異。
司馬常慎心知齊寧是在煽動群臣,心下惱怒,但卻不好爭執,此時也看出群臣似乎不滿,冷笑一聲,道:「錦衣候,你覺得本侯該如何做才能搜查馬車?」
齊寧高聲道:「竇大人為朝廷辦差,我對竇大人深信不疑,所以當著諸位的面,為竇大人作保。若是忠義候今日果真從馬車裡搜出王府的珍寶,竇大人卻是中飽私囊,那麼本侯就算是識人不明,願意向皇上請旨,削奪錦衣候爵位。」
此言一出,宛若驚雷在群臣之中炸起,不少人都驚撥出聲來。
四大世襲候可說是大楚帝國無上的榮耀,也是楚國特別的存在,從立國至今,四大世襲候在大楚始終有著極為尊貴的地位,誰都知道,楚國世襲候爵位都是貨真價實的榮耀,那都是在開國之時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來才得來的賞賜。
只要有世襲候的爵位存在,在楚國朝廷多少還有穩固的一席之地,就譬如蘇禎才幹平庸,但因為承襲了武鄉侯爵位,享受到的榮華富貴也是遠超出其他朝臣,而且滿朝文武即使骨子裡有許多人瞧不上蘇禎,但在面子上也不失禮數。
錦衣候爵位更是兩代侯爺打出來的金字招牌,放眼天下,錦衣候無論走在哪裡,都會讓人高看一眼。
可是這位小侯爺今夜為了給竇馗作保,竟然要拿出錦衣候爵做賭注,不少人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齊寧瘋了。
一旦錦衣候爵被削奪,那麼錦衣齊家不但食邑立刻就會被收回,最要緊的是以後再想與司馬家相抗,將會更加的困難。
有人心中便已經在感嘆,暗想年輕人性情衝動,這小侯爺看來是要將齊家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一朝敗盡。
司馬常慎卻似乎唯恐齊寧收回承諾,立刻道:「大家都聽到了,錦衣候以侯爵之位為竇大人作保,本侯可是聽得一字不差。」
竇馗也是心下駭然,暗想齊寧當真是糊塗了,若是齊寧保有錦衣候爵位,還能夠勉力救自己,可是一旦連爵位都沒有了,那是自身難保,就不必說還能庇護其他人,張嘴要勸說,齊寧卻已經盯著司馬常慎道:「忠義候難道就沒有什麼表示?」
司馬常慎又如何不知道齊寧的意思,也不含糊,冷笑道:「錦衣候既然敢拿爵位來保,本侯當然也不會讓你吃虧。若是這馬車之中,當真不是要緊的物事,本侯也會向皇上請旨,削奪了忠義候的爵位,錦衣候,這你可滿意?」
眾人心想司馬常慎既然也敢拿忠義候的爵位來賭,那顯然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這時候只覺得氣氛緊張起來,因為無論誰輸誰贏,自立國開始之後的四大世襲候,今夜便將少了一位,自今而後楚國也只有三位世襲候存在。
「且慢。」齊寧抬手道:「忠義候這話說的含糊,你說馬車之中如果不是要緊的物事才會請旨削爵,那你告訴大家,什麼是要緊的物事,什麼又是不要緊的物事?」
竇馗心想齊寧連爵位都賭上,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穩住心神,冷笑道:「不錯,忠義候,這話你可要說清楚。」
司馬常慎道:「好,那我就說清楚。如果馬車之中藏匿的不是王府搜羅的金銀珍寶,又或者古董字畫,那麼就算是本侯輸了。是了,如果蕭紹宗藏在裡面,哼,那也就不必多說了。」
齊寧立馬道:「大家都聽好了,這是忠義候親口說出的話,為免誤會,我重複一遍,忠義候的意思是說,如果馬車之中藏得不是金銀珠寶或者古董字畫,又或者不是淮南王世子,那麼他就算是橫加干涉戶部事務,越權涉事,會向皇上請旨削去他忠義候的爵位,忠義候,我有沒有說錯?」
司馬常慎點頭道:「你沒有說錯,本侯就是這個意思。」
齊寧冷笑一聲,向邊上退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