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蟲子不大,但咬起人來卻實在很疼。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挺下來,等到從袋子裡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四周圍著一群身材高大的苗家壯漢,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身處絕境。
眾苗人腰間挎刀,一個個虎視眈眈,都是手按刀柄,似乎隨時都要拔出刀來將兩人劈成兩半。
在封劍山莊莫名其妙被吸走內力,到現在兩人也不知道齊寧究竟使得是什麼鬼功夫,但他們畢竟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也知道江湖上確實存在吸人內力的功法,不過這類功夫在江湖上聽得多見得少,而且因為神侯府的存在,像這類邪門功夫也是禁止出現在江湖上,即使有門派確實擁有此等功夫,卻也不敢示之於眾。
他們現在只感覺全身上下渾然無力,被吸走的內力也確實是一去不復返,若換作從前,兩人隨意一人面對十多名苗家壯漢那也是能夠輕易解決,但現在隨意一名苗家壯漢,就可以將他們劈成兩半。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害怕。」從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兩人循聲看去,便見到齊寧正坐在角落處。
任阡陌看了空山弦一眼,終於道:「錦衣候,你……準備如何發落我們?」
「外面已經架起了油鍋。」齊寧站起身來,揮揮手,眾苗漢都是向齊寧深深一禮,這才退出門去,齊寧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盯著二人:「你們在西川混了這麼久,應該比我更懂得苗家人。他們恩怨分明,對自己的朋友從來都是熱情相助,但是對待仇人,也從不手軟。」
任阡陌臉色微白,道:「錦衣候,我們……我們只是受人指使而已,求你……求你網開一面,饒我們一命。」
「饒命?」齊寧笑道:「我先前還在想,你們會不會硬氣到底,畢竟當初你們在黑巖洞殺人放火,應該就做好了準備,殺人者,人恆殺之!」
空山弦眼角跳動,道:「錦衣候,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若是……若是不做,死的就是自己。」他眼角餘光沖門外瞧了一眼,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但外面卻是火光沖天,知道齊寧說外面正在燒油鍋應該不是虛言。
齊寧乾脆在兩人對面盤膝坐下,含笑道:「你們奉命行事,自然是奉的地藏吩咐?」
「地藏……我們確實是聽從地藏的命令,不過……一直都是持寶童子在發號施令。」空山弦苦著臉道:「我們的身份,還不足以見到地藏。」
齊寧皺眉道:「你們沒有見過地藏?」
空山弦想了一下,才道:「若說沒見過也不對,可若說見過,那也不對。」
齊寧冷笑道:「你是在和我說謎語?」
「不敢不敢。」空山弦忙道:「侯爺,我們不過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小角色,今次……今次冒犯了侯爺,自當是罪該萬死,不過……!」欲言又止,齊寧淡淡道:「不過什麼?」
空山弦向門外瞥了一眼,才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侯爺想知道一些事情,只要侯爺答應饒我一條性命,我所知道的都會告訴侯爺,不會有一絲隱瞞。」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在和我討價還價?」齊寧嘆道:「你這膽子還真是夠大。」
空山弦道:「殺了我,不過是一具屍首,但是留下我,侯爺卻能夠得到許多本不能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侯爺睿智聰慧,這……這其中利弊,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這般容易就出賣了地藏,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會如實相告。」齊寧含笑道:「一個容易背叛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他口裡有真話?」
任阡陌半天沒吭聲,這時候終於冷笑道:「侯爺,持寶童子在危難時候,撇下我們自己逃生,我們又何必和他講義氣?不瞞侯爺,任某多年所學,武功雖然遠及不上侯爺,但是卻能通曉風水陣法,侯爺若是願意收留,任某自今而後願意做侯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