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纓啊,咱們的話還沒說完。」楊寧輕咗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我剛才說到哪裡了?對了,說到你抓我回來是為了證明自己。」咳嗽一聲,才道:「你和這位破軍校尉之前應該很少執行任務,所以經驗很淺,也沒有立下什麼功勞。年輕人嘛,爭強好勝,不知道外面的水有多深,可偏偏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想著要建功立業大放異彩,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他說話的時候,老氣橫秋樣子,西門戰纓銀牙咬著紅唇,雙手甚至已經握起拳頭。
「一個女孩子家,不要總是這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像要吃人一樣。」楊寧嘆了口氣,「我說你,都是為你好,讓你以後長點教訓。你和嚴凌峴不就是像立下功勞,讓神侯府上下對你們刮目相看嗎?你是神侯的女兒,還有這位,破軍校尉,如果我沒有猜錯,破軍校尉你年紀輕輕就成為北斗七星之一,只怕並不是神侯府所有的人都服氣,所以一個想著得到自己父親的肯定,一個想著得到同門的尊重,剛好最近京城又發生吸血怪事件,於是兩個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就想著借這件事情立下大功勞。」
西門戰纓和嚴凌峴都是顯出吃驚之色,曲小蒼兩條縫隙之內的眼眸也是顯出一絲異色。
「你們求功心切,今夜正好被你們碰上了機會,而且發現我在案發現場,我想當時你們的心情一定很激動。」楊寧端起茶杯,又輕咗了一口,才繼續道:「於是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在疑點重重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就急匆匆將我抓回來,說到底,你們是因為求功之心,忽略了那些疑點,甚至已經發現卻也棄之不顧……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當然,你們一定不會承認的。」
嚴凌峴額頭冷汗直冒,嘴唇微動。
西門戰纓盯著楊寧,嘴唇都要咬出血來,依然倔強道:「你怎麼能證明那人不是你所殺?」
「我說過,你們的經驗太淺,還要好好歷練,沒個三年五載,你們還成不了氣候。」楊寧看向曲小蒼,笑道:「曲校尉剛才已經給了你們證據,可是你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體察到曲校尉的苦心,實在讓人感嘆。」
西門戰纓和嚴凌峴對視一眼,隨即都看向曲小蒼,神色都有些茫然。
曲小蒼帶著一絲微笑,問道:「侯爺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我的一雙手。」楊寧很愜意地靠在椅子上,看向西門戰纓,問道:「我問你,被吸血的那些人,都是怎樣一個死法?」
西門戰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都是胸口被重擊,喉嚨被扯爛。」
「好,我再問你,喉嚨的傷口你可親眼瞧過?」楊寧盯著西門戰纓問道:「是被何種兵器所傷?」
西門戰纓低下頭,語氣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我……我沒有親眼見過,他們不讓我看,可是……可是我聽說是被人用手生生扯爛。」
「我還以為你看過。」楊寧嘆道:「你可知道,作為一個刑偵人士,有個最要緊的本事,就是學會看屍首,對於刑偵人士來說,死人的供詞有時候比活人更真實更詳細,你連屍首都沒有看過,又如何斷定殺人兇手是用什麼手法殺人?你連殺人手法都不知道,又憑什麼斷定誰是殺人兇手?」
此刻不但是曲小蒼,便是楊寧身旁的段滄海也是顯出詫異之色。
「曲校尉讓我亮出雙手,就是想看看我這兩隻手有沒有能力扯爛別人的喉嚨。」楊寧放下茶杯,抬起雙手,五指張開晃了晃,笑道:「你們也許看不出什麼,可是曲校尉一眼就看出來,我這雙手還沒有到能夠扯爛人喉嚨的火候,所以他瞬間就能斷定人不可能是我所殺,這就是你們和他的差距。」
曲小蒼長嘆一聲,道:「侯爺見微知著,心裡都是明鏡兒似的,卑職當真欽佩。恕卑職鬥膽說一句,侯爺如此年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