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獵物也有獵物的地盤,這皇家獵場十分廣闊,獵物眾多,時間久了,不少獵物已經習慣了活動的區域。」褚蒼戈解釋道:「臣知道這裡並無豢養虎豹猛獸,多有豺狼野豬,它們也都有各自的地盤。」
「那咱們這裡是豺狼的地盤還是野豬的地盤?」隆泰忍不住問道。
褚蒼戈笑道:「回皇上,這裡不是豺狼,也不是野豬,只是一些麋鹿在這裡活動而已。」
「你如何知道?」
「糞便。」褚蒼戈立刻道:「臣沒有別的本事,但可以分辨出獵物糞便的味道。進山打獵,這個本事萬不可缺,否則連自己要獵殺的獵物是什麼都不清楚,就不能充分準備好。臣進山的時候,可以從糞便判斷出附近有怎樣的獵物,糞便的味道越濃,那說明就是獵物經常活動的所。」往前指了指,道:「皇上,臣已經隱隱嗅到一股味道從前面傳過來,暫時還分辨不出是什麼獵物,再往裡面走一陣,臣大致就能判斷出獵物是什麼了。」
隆泰笑道:「褚愛卿,你若不說,朕還真不知道其中有這麼多門道,以後朕要狩獵,你陪著朕可好?」
「皇上若有旨意,臣自當侍奉左右。」褚蒼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步子,身子晃了晃,隆泰問道:「怎麼了?」
「無……無妨!」褚蒼戈抬手道:「臣……臣眼前發花,略有不適……!」他勉強往前走出兩步,身體卻已經跌跌撞撞,幾欲摔倒,抬手扶住邊上的一棵大樹,穩住身子。
「褚愛卿,你到底怎麼了?」隆泰再次問道。
褚蒼戈沒有立刻回答,呼吸卻是急促起來,身體抖動,猛然回過身來,還沒有瞧清楚隆泰,便見到數支利箭迎面而來,又快又急,褚蒼戈臉色大變,抬手用手中的長弓開啟利箭,只是第一輪箭矢剛剛開啟,第二輪利箭又迎面襲來,褚蒼戈連連後退,腳下不穩,「噗噗」兩聲,雖然被他開啟數支快箭,卻還是有兩支箭矢沒入他身體。
「皇上……!」褚蒼戈驚怒交加。
遲鳳典等人卻已經呈扇形分開,俱都是彎弓搭箭對準褚蒼戈,褚蒼戈臉色鐵青,怒吼道:「臣到底所犯何罪,皇上……要如此待臣?」
隆泰站在遲鳳典身後,神情冷峻,眼眸中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嘆道:「褚蒼戈,你莫怪朕,怪只怪你的主子要謀反作亂,朕只能先斬他手臂……!」
褚蒼戈何等樣人,瞬間明白過來,長嘆道:「皇上,你是九五之尊,卻……卻在酒中下毒,用此下三濫的手段,臣……實在為皇上感到慚愧。」
「朕知道你武功高強,若不能先讓你中毒,就算這些人一起上去,也未必是你的對手。」隆泰神情冷峻:「褚蒼戈,你若自盡,朕可以下只給你厚葬,還會善待你的家人。」
褚蒼戈身體搖晃,嘴角溢血,嘆道:「皇上,你若要取臣的性命,一道旨意便可,又何必如此花費心思?」
遲鳳典冷笑道:「褚蒼戈,你狡猾多端,如果不是皇上親自冒險,又豈能取信於你,滿朝文武,也只有皇上能讓你疏於防備。」
褚蒼戈微點頭道:「你……你這話倒是不錯,褚某一生謹慎,如果不是皇上賜下的御酒,又豈能……又豈能讓褚某輕易飲下。」他身體又晃了晃,似乎已經是堅持不住,腿上一軟,已經是跪倒在地上,卻還是用長弓撐住身體,不令自己倒下。
「司馬嵐謀朝篡政,你心知肚明,卻還要助紂為虐,此等逆臣,怎能不除?」遲鳳典冷笑道。
褚蒼戈淡淡道:「臣從無謀逆之心,但鎮國公對臣有恩在身,臣是……臣是粗人,不懂得什麼謀朝篡政,只懂……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抬頭盯著隆泰,嘆道:「皇上心思機敏,臣……十分佩服。秋狩從來沒有馴馬一說,皇上此番讓臣下馴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