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假齊澄道。
楊寧淡淡一笑,道:「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廢物還有什麼必要再留下?」手上用力,寒刃劃過,已經切斷了假齊澄的喉嚨。
邊上齊峰吃了一驚,他倒沒有想到世子殺人卻是如此乾脆利落。
楊寧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下去,這幫人設下圈套,差點害死自己,甚至害死顧清菡,對於這樣的人,楊寧從來不會手軟。
他起身收刀,吩咐道:「將屍首處理一下,老宅原來那些人都只是被矇蔽其中,都放了吧。對了,那些個打手,應該也不知道其中內幕,教訓一番,也讓他們滾蛋。」
楊寧回到廳中,顧文章正大馬金刀坐在廳內,一臉失望,瞧見楊寧,嘆息道:「世子,咱們還是來晚了。」
楊寧知道他意思,笑道:「舅父,以後還有機會,不過舅父領兵有方,如果不是毛大人佔了先,咱們今夜按照舅父你的安排,那也定是勢如破竹,摧枯拉朽。」
顧文章抬手撫須,神色微緩,笑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手下這些人都是能徵善戰,不是我說大話,要不是毛大人的兵先到了,今夜我定是要將那幫賊寇殺個片甲不留。對了,世子,大將軍過世,這錦衣侯的爵位自然是由你繼承,你是齊家的人,日後少不得上陣殺敵,若是需要舅父出馬,派個人來傳話,我手下這些精銳都會隨我前往助陣。」
「那就先謝謝舅父了。」楊寧拱了拱手,看向邊上的毛文壽,道:「毛大人,還有一事想要託付給你。」
「世子儘管吩咐。」
楊寧道:「這次老宅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侯府那邊卻一無所知,任由亂賊在此……!」
他還沒說完,毛文壽已經自責道:「是下官照顧不周。」
「與毛大人無關。」楊寧擺手道:「不過以後還請毛大人時時看顧,此外封邑的賦稅,按照老侯爺的規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超過兩成,本來我應該召集封邑的地頭,向大家說明,不過時間看來有些倉促,我們還要儘快趕回京城,所以此事還請毛大人派人向各莊地頭轉達。」
「世子這就要返京嗎?」毛文壽忙道:「世子放心,此事我立刻安排。」
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眾人在老宅歇了一夜,楊寧回到自己那間屋內,取了那幾十張放在床底之下畫有劍招的畫紙,並無人動彈,收拾好後便帶在了身上,他知道顧清菡定是一直在擔心,次日一早也不耽擱,天剛矇矇亮,便和顧文章一行人趕回清河城。
老宅這邊,毛文壽雖然帶領兵馬撤走,卻還是留下了幾個人暫時守護。
趕到清河城顧府,已經快到中午時分,顧文章一番大動作,到最後毫無施展之地,心中倒有些鬱悶。
進了顧府,楊寧便瞧見黑氅醜漢正坐在正廳門邊的牆根下,懶洋洋曬著太陽,看上去倒頗為悠閒。
顧文章倒是怕楊寧誤會,在旁解釋道:「世子,這人算是妹妹的救命恩人,所以這幾天都是好吃好喝招待著,也給他準備了廂房,可這人十分古怪,並不在房間睡覺,喜歡睡在牆根下,有時候半夜三更還在院子裡遊蕩,實在有些怕人。」
楊寧笑道:「舅父不用害怕,這人並無什麼壞心,只要管他吃飽喝足,便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人飯量著實不小,一頓飯三隻整雞下肚還不能吃飽。」顧文章道:「世子,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三娘沒有告訴過你?」楊寧奇道。
顧文章嘆道:「她回來之後,只是讓我派人打聽你的訊息,日夜牽掛擔心的只是你,她沒有提這怪人的來歷,我也不好多問。」
「舅父,你看他身上這件黑氅,是不是熊皮?」
顧文章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