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奇怪,暗想難道是有其他人患病?
不過幽寒珠已經被自己融入血液之中,就算將自己帶來,又如何醫治患者?
正自尋思,卻聽西門無痕已經向洪門道道:「老五,你留在神廟這邊,老夫要上雪山。」看向齊寧,道:「你隨老夫去見法王。」
齊寧抬頭看著皚皚雪山,皺眉道:「法王在山上?」心想眼下在大雪山山腳就已經感到寒氣逼人,這要是上山,只怕更為寒冷,那逐日法王待在大雪山上,難道是為了閉關練功?
若是閉關練功,只怕也不會接見西門無痕。
洪門道低聲道:「神候,弟子想隨你一同上山,也好有個照應。」
「老夫當年來過大雪山。」西門無痕終於道:「山上的道路,老夫很是熟悉,你留在這裡便是。」
阿西達拉卻是向身邊的貢扎西低語幾句,貢扎西又回頭吩咐了身後的喇嘛,喇嘛回到神廟,沒過多久,就帶著兩個人出來,一人拎著兩間大氅,另一人則是拎著兩隻包裹,阿西達拉含笑向西門無痕說了幾句,西門無痕深深一禮,那兩人便上前來,先是將大氅遞給兩人。
齊寧心知這是為上山準備的東西,山上太過寒冷,所以這邊準備了大氅禦寒,這時候也由不得他不上山,接過一件大氅,裹在了身上,這大氅一上身,還真是暖和的緊,另一名喇嘛遞過來包裹,包裹不大,齊寧接過開啟一看,裡面除了一袋水,還有些乾糧,自然是準備上山用的。
齊寧背好包裹,西門無痕也披上大氅背起包裹,這才向阿西達拉行了一禮,阿西達拉吩咐人牽了幾匹馬過來,又向貢扎西囑咐幾句,貢扎西對阿西達拉顯得十分恭敬,躬身遵命,逕自過去上了一匹馬,另有兩名喇嘛也各自上了一匹馬,剛好剩下兩匹馬。
西門無痕翻身上馬,這才看向齊寧,齊寧知道貢扎西等人應該是作為嚮導,但這三名喇嘛都沒有披大氅,更沒有準備食物,似乎並不是要上山。
他走過去也上了馬,貢扎西一抖馬韁繩,幾匹馬頓時便起行。
五人繞過了逐日神廟,再往南行,雖然逐日神廟就在山腳,但真要到大雪山還是有十幾裡地,駿馬飛馳,倒也沒有花費太長時間,便來到了真正的山腳下,瞧見一條蜿蜒道路通向大雪山上。
雪山之下,眼看山上峰巒陡峭,青黑色的岩石之上,竟然還有稀疏的草木,這卻是讓齊寧大感意外。
山腳通往山上只有一條陡峭蜿蜒的道路,西門無痕翻身下馬來,這才向齊寧道:「山上無法騎馬,你和老夫徒步登山。」
齊寧也下了馬,幾名喇嘛都是翻身下馬向西門無痕行了一禮,貢扎西看了齊寧一眼,嘴角泛起一絲怪笑,就似乎看見獵物正進入陷阱一般。
齊寧心下冷笑,西門無痕也不耽擱,順著蜿蜒小道便往山上去,齊寧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後面。
貢扎西等人看到西門無痕和齊寧上山之後,等了片刻在,這才騎馬離開。
這條山上的小路一開始倒還順暢,但是走了一個多時辰,便更加彎曲起來,一邊是懸崖,又斜又陡。
不多片刻,就已經走到了雪線之上,周圍卻再也看不到綠色,辱母滿眼都是銀白。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山路卻陡然開闊起來,走上了一個天然的碩大平臺,這個平臺就彷彿是有人將山峰削去了一截,形成一個天然的空闊地帶。
走到這個平臺,再往回頭看,只見到山下已經是一片蒼茫,這時候只覺得寒風忽起,雖然裹著大氅,卻依然讓人骨子裡滲出寒意來。
往前行了一陣,就已經到了平臺盡頭,發現遠處又是另外一座雪峰,而連線平臺和雪峰之間的卻是一條狹窄的空中石道,石道下面便是空曠幽深的雪谷,齊寧走到石道邊,低頭看了一下,只